二叔慌里慌張的走到夜叉跟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沒事,還有呼吸。”
我說:“這身體本來也不是他的,就算沒呼吸也沒事。”
“關鍵是魂魄有沒有受傷。”
我用靈眼看了看,夜叉的魂魄也沒事。
只不過,他的肉身受傷了,連累的魂魄也處于懵逼狀態,恐怕要休眠一段時間。
我又檢查了一下夜叉的傷勢,發現他腦袋上有個傷口,像是被鈍器砸出來的。
而他的滿臉血,就是因為腦袋受傷流的血。
我在附近找了找,發現一塊帶血的石頭。
二叔有些疑惑的看著夜叉,說:“你說,晴猜神不知鬼不覺的,能襲擊夜叉,按道理說,實力應該十分的強大啊。”
“怎么襲擊的手段,是用石頭砸腦袋?這是不是又太低端了?”
我說:“可能晴猜的能力比較特殊,只能遠程操縱物體。”
二叔嗯了一聲:“這也有可能。”
“大侄子,晴猜已經來了,咱們準備安排抓人吧。”
我苦著臉說:“安排啥啊,我們連晴猜在哪都不知道。”
二叔說:“我估計,晴猜肯定還會襲擊我們。”
“第一次我們是大意了,第二次應該能找到人。”
我心說,第二次沒準就是我了,我可不想把腦袋砸破了。
于是,我在周圍抻了一條紅繩,紅繩上面,又栓了一些符咒。
這條紅繩把我們圍起來了。
我對二叔說:“這下沒問題了,只要晴猜敢來,符咒會示警。”
“就算她是隔空取物,只要她的力量達到這個范圍里邊,符咒也會有反應。”
二叔嗯了一聲。
我坐下來,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身后撲通一聲。
我回頭,看見二叔滿臉是血的倒下去了。
我都傻了,搖晃著二叔的腦袋:“二叔,你沒事吧?”
二叔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說:“別晃,頭疼。”
我看見他的腦袋,和夜叉一模一樣,也被人砸出來了一個口子。
而旁邊,也丟著一塊石頭。
我問二叔:“晴猜從哪來的?”
二叔說:“我不知道啊。你不是布置陣法了嗎?”
我說:“陣法沒反應啊。”
二叔說:“遇見高人了。”
“這樣,你背著我,抱著夜叉,咱們先撤。”
我說:“往哪撤啊,她這么強大,撤到哪也不安全啊。”
二叔說:“往何秘書院子撤。”
“他有身份,有氣運加持,一般的邪祟不敢靠近。”
“像晴猜這樣的異域修行人,都會被結界擋住。”
我說:“這么厲害?真的假的?”
二叔:“真假我也不知道,反正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我無語的說:“二叔,我們是在救命啊……”
我說到這里的時候,悄悄地把桃木劍拿出來了,然后從肋骨下面伸出去,猛地向后一刺。
只聽到噗的一聲。
我身后有人發出一聲慘叫。
我回頭,看見胡大爺一臉痛苦的站在那里,手里握著一塊石頭。
我幽幽的說:“陣法沒有動,但是我們接連中招了。”
“這說明晴猜不在外邊,她在里邊。”
胡大爺揚起手來,要把石頭砸在我后腦勺上。
但是我的桃木劍刺中了他的檀中穴,他根本動不了。
而二叔捂著腦袋站起來,對我說:“大侄子,這什么情況啊?”
“那只狐貍雖然相貌丑陋,滿嘴噴糞,貪得無厭,好吃懶做。但是不像是敢害我的人啊。”
我說:“這家伙根本不是胡大爺,這是樸向陽。”
二叔說:“我知道他是樸向陽,但是他的魂魄不是被關起來了嗎?這里邊鉆著的,不是那只狐貍嗎?”
我說:“二叔,你是不是忘了?咱們之前打破了那些壇子,樸向陽的魂魄早逃出來了。”
二叔恍然大悟:“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