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大河教堂的試驗失敗了,一敗涂地。
神父很軸,任憑我們怎么解釋都沒用。
不僅如此,神父還拿出來一個小本本,把李向洋的教籍給開除了。
鞭尸了屬于是。
李向洋,對不起了。
我們灰頭土臉的走在夜色中。
二叔說:“現在怎么辦?”
我說:“還能怎么辦?只能去陰山派了。”
二叔說:“其實去降頭,或者出馬仙試試也可以。”
“他們都是小門小派的,水平不高,應該發現不了問題。”
我搖了搖頭:“咱們對那兩個門派不了解。”
“另外,妖魔可能也看不上他們。”
“咱們在那,恐怕也調查不出什么來。”
二叔說:“這倒也是。”
我說:“去陰山派,就比較簡單了,我們也不用喬裝改扮了。”
“看就直接把精英弟子送過去。”
“如果陰山的管事笑了,咱們就讓尤魂私底下問問怎么回事好了。”
二叔瞪著眼睛說:“你不早說?”
我干咳了一聲:“我這也是剛想起來啊。”
我們到了陰山派之后,又走了一套老生常談的流程。
果然,陰山派的管事不負眾望,也露出來了欠揍的微笑。
我們離開之后,二叔給尤魂打了個電話,讓他打聽一下,管事為什么笑。
打完電話,二叔就嘆了口氣:“如果這笑里面有什么秘密的話,管事恐怕不會輕易告訴尤魂。”
我說:“你放心吧,他們陰山派有很多詭異的手段。”
“到時候不是你想不想告訴的事了,你不想說都不行。”
二叔哦了一聲。
半小時后,尤魂的電話回過來了。
他對我們說:“我拎了一瓶酒,去問了問管事。”
“管事告訴我說,他覺得你們是想要挑撥離間,破壞高層和精英弟子之間的關系,想要從中漁利。所以,他露出來了不屑的微笑。”
我們:“……”
鬧了半天,是不屑的微笑啊。
尤魂又跟我說:“不過,我不放心,擔心他沒說實話,于是我就等他睡著,用了一下搜魂大法,查看了一下他的記憶。他說的是真的。”
我們這下放心了。
舉一反三,其他的微笑,估計也是對我們的不屑。
這個結論真夠令人沮喪的。
鬧了半天,我們忙活了一天,是被各大門派給鄙視了啊。
我交代了尤魂一句,如果陰山派的假身有什么動靜,要及時告訴我。
尤魂答應了。
而我們,就回去睡大覺了。
躺在床上之后,我嘆了口氣,對胡大爺說:“咱們把假身帶出來,會不會害死很多人啊。”
胡大爺說:“你不是提醒過他們了嗎?他們不聽,那能怪誰?那是他們找死。”
然后胡大爺翻身睡著了。
我可做不到像他那么心大。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對夜叉說:“你說,咱們不把假身帶出來,就無法知道妖魔的目的。”
“等將來妖魔問世,要死成千上萬人。”
“現在讓各大門派處于一丟丟危險之中,卻有可能在未來拯救更多的人。”
“咱們這么干,也是積累功德吧?不算缺德吧?”
夜叉嗯了一聲,篤定的說:“不算。”
我松了口氣,心里踏實一點了。
然后我納悶的看著夜叉:“你怎么不睡呢?”
夜叉苦惱的說:“我睡不著。”
我好奇的問:“你為什么睡不著?小小年紀還失眠啊?”
“另外,你住在大山深處,從來沒有和外界接觸過。”
“全城百姓的死活,你應該不像我這么在意吧?你應該很超然的看待這件事才對啊。”
夜叉嘆了口氣,說:“不是這件事,是我回家族的事。”
“家族里面,肯定知道我已經脫困了。”
“按道理說,我應該第一時間回去的。但是我怕回去挨罰,就沒有回去。”
“但是我爹的怒火,是隨著我在外面逗留的時間增加而增加的。”
“他越是生氣,我越是不敢回去,我越是不回去,他越是生氣。”
“惡性循環,我回去之后,懲罰肯定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