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卻面色平靜,如古井不波。
“殿下,奴才何必欺騙你。你覺得奴才認識于文瀚?要不是奴才親眼所見,怎么會知道皇后的屁股上有顆梅花狀的胎記?”
葉誠老老實實的道。
“你這狗奴才,眼睛還真會看!”
凌筱月臉頰一紅,直翻白眼。
這狗奴才將那個活色生香的場景描繪得仿若身臨其境一樣。
他別的本事不會,說起那種事情,倒是滔滔不絕。
“我都是親眼所見,皇帝如今如此病重,也是皇后下毒所害,而且他們還想等皇帝駕崩后,毒殺太子您……”
葉誠輕嘆。
“好狠心的毒婦!我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狠毒,連我也要毒殺!”
凌筱月如水的雙眸里,寒光懾人。
其實,凌筱月此刻已經信了葉誠所說的話。
父皇確實是橫刀奪愛。
這陳皇后與于文瀚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人還有婚約。
一次宴會,父皇目睹了陳皇后的驚世容顏,于是強行納入后宮。
此事,知情人并不多。
葉誠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他親眼所見。
而且皇后的屁股上確實有一塊胎記,記得有一次父皇在酒后,還拿這個事跟皇后開玩笑。
這個,葉誠更不可能知道的。
“殿下,千萬不能將這兩個人的陰謀得逞,應該盡快將這兩個奸夫淫婦抓起來。這可是給皇帝陛下戴綠帽子呢,而且皇帝病重,也是他們害的。”
葉誠立馬慫恿道。
“唉,此事不是你說的那么簡單。皇后是陳家人,是護國大將軍陳國棟之女,牽一發而動全身。而于文瀚是門閥大世家,于家在關中的影響力很大。況且劉公公把持內廷,他們三人如今鐵板一塊,我沒有實權,如何動他們?”
凌筱月咬著唇瓣,面帶苦楚。
“那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奸夫淫婦逍遙快活?反正奴才是為太子著想。一聽到陳皇后說連太子都要毒害,奴才實在是……實在是氣得當場殺了這對奸夫淫婦……”
葉誠做出痛心疾首,捶心頓足的樣子。
凌筱月看到葉誠如此模樣,心下感動,邁著蓮步,款款而來,將葉誠從地面扶起來。
葉誠都微微一愣,這還是凌筱月第一次對自己如此友善。
“你這家伙,看不出來,你對我還挺忠心的。”
凌筱月絕美的面容上蕩漾著淡淡的笑容,對葉誠的態度都柔和了很多。
“殿下,奴才對殿下的忠心,那是天地可昭,日月可鑒!殿下,是春風里的陽光,奴才愿意永遠沐浴在殿下的光輝之下。”
葉誠立馬又表態。
“夠了,夠了,差不多就行了,以后這種肉麻話就別說了。以后見到我,要是沒外人,也別行那么多禮節了。”
凌筱月心里都無語了。
這家伙說的話也太肉麻了。
真是服了他。
“小人遵命。那漁陽郡主那件事……”葉誠又提了一嘴。
“那個小丫頭,你以后盡量別招惹就行了。本來本王想打一頓板子,給那個小丫頭交差,既然你對我這樣忠心,我也不好意思,還是算了。你這兩天躲著她就行了,過兩天她氣消了,就忘記這件事了。”
凌筱月淡淡的揮揮手。
“那奴才多謝殿下了,既然沒奴才的事情了,那我告退了。”
葉誠笑道。
“等等!”
就在葉誠轉身離開,凌筱月伸手一把抓住葉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