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陳述龍點了點頭。
這太監最忌諱被人知道身份,畢竟是沒根的男子。
……
入夜后,清湖微風蕩漾,水波淼淼。
湖面畫舫往來,彩燈如云。
穿著青衣長衫的葉誠與陳述龍來到了清湖。
岸邊游人如織,到處都張燈結彩,隨處可見,世家公子與大家閨秀出來游玩,一片歡聲笑語。
葉誠在街上行走,看到了好幾個姿色不錯的世家小姐,帶著丫鬟,出來游玩。
街道兩旁還有各種小攤子,有賣糖人、胡餅、糕點等吃食的,也有字謎攤。
猜中字謎,能夠贏得獎勵的那種攤子。
葉誠頗感新奇。
“葉公子,這邊請。”
陳述龍拉著葉誠走向了岸邊的一艘畫舫。
幾名衣著不凡的公子見陳述龍前來,紛紛問好。
“陳述龍,你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晚?可要罰酒三杯!”
一名書生模樣的公子哥笑道。
“哈哈,我們的紅香小姐想見陳公子都快望眼欲穿了。不知道陳公子今日準備了什么詩作給紅香?”
又一名公子哥起哄道。
那名彈琴的紅衣女子一臉嬌羞,白了眼起哄的那人。
“咦,這位兄臺,我等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一位摟著歌女、放蕩形骸的公子哥好奇地看向了葉誠。
“這是我的一位遠方表弟葉誠,從外地而來,各位可莫要戲弄人家。”
陳述龍拿出準備好的說辭應付道。
“我們可都是正經人,才不會戲弄人家呢。”
這名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將懷里的歌女一把推出,溫香軟玉撞在葉誠的懷里。
“討厭!”
那名歌女白了眼那名公子哥,隨即向葉誠道歉,“奴家得罪了。”
葉誠摸了下歌女的腰肢,淡然一笑,“無礙。”
那名歌女看了眼葉誠俊秀的面容,臉頰一紅,低頭離開了。
葉誠搖了搖頭,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陳述龍在一旁為葉誠端茶遞酒,態度甚恭。
葉誠像是局外人,聽著這些公子哥們高談闊論,吟詩作對。
他發現這些人作的詩挺臭的,什么一群白鵝朝天飛,岸邊小妹送秋波,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倒是船中的歌女們彈奏的小曲和表演的舞蹈,倒是有些賞心悅目。
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這時,一個肌膚白凈的公子哥垂頭喪氣地走進畫舫內。
“蘇云,你這小子怎么回來了?”
那名放蕩形骸的公子哥好奇地問道。
“我寫的詩被懷峰先生評為中下,我一氣之下便回來了。”
那名白凈的公子哥搖了搖頭。
“什么?連你的詩也被評為中下?今年的花燈詩會還真是嚴苛。”
陳述龍嘆了聲。
“那今年花燈詩會以什么為題?”有人問道。
“第一首詩是以秋荷為題,第二首詩以什么為題,暫時還沒公布,估計很難。反正我被評為中下,連第一關都過不了,索性回來了。”
蘇云在葉誠的身邊坐下,拿起酒杯,咕噥地灌了口酒。
“秋荷?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聞言,葉誠條件反射般地念叨了句。
雖然葉誠是小聲念叨,可是坐在旁邊的蘇云和陳述龍卻聽得真切,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葉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