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嘆道:“能寫出那種詞曲的真是妙人。”
“有些可惜了,我聽說那個人拒絕了長公主的提攜,要不然我們跟他便是同朝為官了。”
古生言搖著紙扇,微微一嘆。
他們還不知道寫出這首詞曲的人就在他們眼前。
葉誠見他們不知道這首詞是自己寫的,總算是放心了。
現在,他還不想出名,要是被人知道這首詞是閹人所寫,也不知道這些士林人士會作什么感想。
沒多久,菜端上來了,幾人一起閑聊喝酒。
古生言趁機向葉誠打探皇帝的病情,葉誠自然不敢說,笑著也沒有說話。
如今,皇帝的病情牽動了京師萬千人心。
一旦皇帝駕崩,可能朝中的局勢就會大變。
太子雖然是一名八品武尊,戰力無雙,可是掌控朝局,可不是光靠武力就行的。
在這朝堂之上,有皇后的勢力,有外戚的勢力,還有外地藩王的勢力,交織成一張大網。
“什么玩意,竟敢寫詩諷刺我們護國大將軍府,你是不是活膩了?”
只見幾名如狼似虎的家丁模樣的人把一個正在吃飯的書生,從座位上拽了下來,對著那名書生拳打腳踢。
這慶豐樓的伙計以及周圍的食客根本不敢管。
“怎么如此兇蠻!把人往死里打!”葉誠不由地大怒。
雖然葉誠不愛管閑事,可是這群家丁太狠了,把人往死里打的,根本就是罔顧人命。
“葉公公,莫管莫管,這是護國大將軍的家丁,那可是皇后家的人,誰敢招惹。”
古生言急忙將葉誠拉住,心驚膽戰的道。
“肯定是海昌侯派的人,這個海昌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簡直是目無王法。”
“自從西市口發生了那件大案后,海昌侯跟瘋子一樣,拿著名帖讓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兵馬司、京師府衙等五部人馬大肆搜捕。”
“聽說有很多人家都被殃及了,以通番賣國的名義被抓了。估計這個書生是看不下去了,寫了詩,諷刺了護國大將軍。”
秦理苦笑了一聲,搖搖頭。
“葉公公,可能不知道西市口那個大案吧。那個鯨海幫的一個堂口,一夜之間被人端了,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殺,又被一場大火燒得干干凈凈。”
“誰人不知道這鯨海幫是海昌侯的,當年海昌侯以安置退役軍士的名義成立了這個幫派。”
“呵呵,鯨海幫這個堂口被人端了之后,西市口的那些商鋪老板們都歡天喜地,可見鯨海幫對百姓們的盤剝有多么狠!”
古生言喝了一口悶酒,咬牙切齒的道。
葉誠是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跟他有關,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突然,他發現那個書生有些眼熟,這不就是那個畫舫上那個氣質高貴的公子哥嗎?
他記得陳述龍后來告訴他,這位公子哥叫楚玉。
是京城富商楚家的人。
“不能再讓他們打了,不然人要被打死了。”
葉誠急忙走過去。
“葉公公,唉,咱們惹不起。”
古生言勸說了句,可是見葉誠走過去,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給我住手!”
葉誠喝了聲。
眾人不禁一驚,竟然有人敢管護國大將軍府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