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曹營這群人幾乎天天派人來催促他發兵。
葉誠是煩不勝煩。
都躲起來,不想見他們了。
葉誠已經猜到他們的陰謀了。
估計,這群人跟海盜和山羅國的齊王暗通款曲,想前后夾擊,將自己給弄死。
葉誠怎么可能遂他們愿?
不過,連前首輔趙曠遠都出面了,外加上瀘州王和海州王兩位王爺,葉誠避而不見,就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葉誠苦笑一聲,只能硬著頭皮,接見幾人。
前廳內。
葉誠走上前去迎接幾人,露出風輕云淡的樣子,微微一笑,道:“趙閣老、兩位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葉誠朝著幾人抱拳一禮。
“葉公公客氣了。”趙曠遠皮笑肉不笑。
行禮后,眾人落座。
“葉大人,我們錢江父老鄉親籌集了這么多的糧草供應大軍,可是連家底都掏空了。如今海盜猖獗,不知大人何時出兵?”趙曠遠開門見山的道。
“趙閣老,我已經出兵了,目前已經派水師在沿海巡邏。”葉誠淡淡的道。
“可發生過交戰?”趙曠遠又接著問道。
“暫時還沒有。如今我軍疏于戰陣和操練,恐怕需要訓練一段時間,方可出戰。”葉誠道。
瀘州王插嘴道:“葉大人,如今我們的商船都受到了影響。而今古泉府百業凋零,整個錢江省的商貿都受到極大的影響。更有駭人聽聞的殺戮事件發生,你如何跟錢江省的無數黎民百姓交代。”
瀘州王一番話,站在道德制高點,居高臨下,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
葉誠心里很窩火。
你們四大船行的商貿根本沒有任何影響,說明你們跟海盜暗通款曲。
可是,這番話,葉誠也不能搬到臺面上,不然這是徹底撕破臉了。
“瀘州王,你這番話有些言重了。這海盜也并非今日才出現的。本官到任并沒有多長時間,這水師衙門久疏戰陣,你我心知肚明,有些話,就沒有必要挑明了說吧。”葉誠強忍怒火,一字一頓的道。
要不是你們這些人跟海盜們互相勾結,豈有最近的慘禍?
瀘州王的臉色很難看,陰沉著臉。
“大家都消消火。葉大人也是有難處的。可是這海盜不剿不行,任由海盜猖獗,民怨四起,到時候朝廷問罪,我等都難逃干系。葉大人,我們籌齊了你所要的這些錢糧,你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這件事拖下去,也不是一個事情吧。”
海州王出面打了一個圓場。
“諸位大人,公忠體國,葉某銘記于心。葉某會盡快出兵,一是剿滅海盜,二是蕩平山羅國。”葉誠被逼無奈的道。
“葉大人,你總要給我們一個準信吧。總不能又讓我們坐等消息。”趙曠遠道。
“是啊,馬上就是四五月份了,漁民也要出海討生活了,你要是不出兵,也不知道有多少漁民忍饑挨餓。”瀘州王又補充了句。
“一個月,最快一月出兵。”葉誠道。
幾人互看了一眼,不是很滿意葉誠的答復。
現在,葉誠整頓船舶司,拿捏過往商船,他們是如坐針氈,如芒背刺。
多一天,他們的損失都是極大的。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葉大人,老夫最多給你十天時間,若是十天后,你還不出兵,那老夫只能上奏朝廷了。到時候,你看著辦!”
趙曠遠拍案而起,怒意滔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