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安并沒有當場發作,他帶著葉誠和“于登奎”來到了前面的小亭子里,小和尚端來了幾杯清茶。
迎著微涼的海風,清茶飄著淡淡的余香,頗有幾分心曠神怡的感覺。
王國安還沒有開口說話,葉誠端起茶杯,微微一笑,道:“王巡撫,這杯茶是不是下了毒?我是該喝呢,還是不該喝?”
此言一出,兩人微微一怔,目光都變得陰沉下來。
王國安卻微微一笑,道:“葉侯爺,你說什么呢?這話我怎么聽不懂呢?”
王國安伸手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茶的味道真是醇厚。”
“聽不懂?你們還要演戲到什么時候?他是于登奎?你真以為我知道于登奎?”
葉誠眼神一寒,迸發出一股冷意。
“我是于登奎,這難道還能有假?”假于登奎喝道。
葉誠出手,端起茶杯,直接將茶杯的茶水潑向了假于登奎。
假于登奎猛地一驚,瞪大眼睛,凝練氣勁為盾,擋住了那杯茶水。
茶水灑在氣勁上,蒸騰起烏黑的毒霧。
王國安嚇得一跳,急忙退開了。
“這茶水里果然有毒。于登奎只是一個普通人,從來不是武者,你說你是于登奎,不覺得很搞笑嗎?”
葉誠淡淡一笑。
“王巡撫,他已經識破我們的計謀了。”
假于登奎露出無奈的笑容。
王國安惡狠狠地咬著牙,眼神露出兇狠的表情,喝道:“葉誠,你究竟是什么時候識破我們的計謀?”
王國安布置這個局用了很久時間。
早在葉誠攻陷山羅國王都的時候,王國安便放出風聲,說一字旗要歸順朝廷,接受朝廷招安了。
他的目的便是將葉誠引到越江省,而后設計害死葉誠,將這個罪名嫁禍到一字旗的頭上。
就說談判破裂,一字旗的于登奎惱羞成怒,圍攻葉誠,將葉誠擊殺。
這是多么完美的一石二鳥之計。
他布局了這么久,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可是這個計謀居然被識破了。
王國安如何不憤怒?
他想不通是誰泄露了這個計劃。
“因為有人告訴我,于登奎就是被你們這群狗官逼得落草為寇,所以他是絕對不會歸順你們的。而且我是兩江總督,如果于登奎想要投誠,那肯定是要過來找我,而不是你。說實話,從我收到你的信開始,我就懷疑這件事了。因為你實在太著急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到底是誰在幕后支持你?以你的膽子絕對不敢做這件事。”
葉誠問道。
“你得罪了國公,那是自取滅亡!你雖然識破了我們的計謀,但是依舊難以逃出生天。今天,國公派來了登天閣的高手來圍攻你!”
王國安咧嘴冷笑。
說話間,那個老僧再次出現,他站在屋頂之上,雙手持印,口念法號,寶相威嚴。
而在老僧的身邊還有一男一女,男的頭戴斗笠,抱住一柄鯊魚皮劍鞘的寶劍,而女子身穿紅衣,長相妖媚,露出白皙的大長腿,肌膚如凝脂般,手上握著一根長鞭。
“大長老,葉誠識破了我們的計謀。”假于登奎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