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峰帶著一杯毒酒來到了陰暗潮濕的地牢。
地牢內彌漫著一股死老鼠般的惡臭味。
曾經高高在上的巡撫王國安像是死狗一樣躺在了地上,渾身都纏著止血白布。
看到徐一峰來了之后,王國安的眼中終于來了一些神采。
“徐大人,快快救我,幫我一個忙,快點通知國公大人,讓他發兵來救我。”
王國安胸前積水,說話的聲音沙啞而又低沉,一臉哀求地說道。
“哼!我就猜到了。這件事肯定是國公在背后指使的。他染指江南的野心已久,看到葉侯爺經營江南,顯然已經動了殺心。所以他指使你布置了這個局,想要謀害侯爺。”徐一峰道。
徐一峰原本還有些不相信葉誠,認為葉誠是故意找了一個借口想剪除王國安的勢力,現在聽到王國安這話,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
“徐大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么選。如今國公麾下有十幾萬大軍,而且全部都是能征善戰的驍勇之輩,揮師入主江南,葉誠那些兵,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王國安嘲笑道。
“行吧,那我也不愿意多說了。侯爺托我帶來了一杯毒酒給你,你安心上路吧。”徐一峰搖搖頭,也不再言語了。
“什么?他不將我押往朝廷了?”
王國安瞪大眼睛,感覺不可思議,葉誠竟然不將他押往京城。
他還希望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那樣子李成業無法收場,那只能起兵了。
到時候,朝廷為了平息李成業的怒火,很可能會殺了葉誠。
可是,葉誠現在居然不送他去京城了。
徐一峰怪笑了聲,道:“所以說你根本玩不過人家,人家對這個局勢看得很清楚。他就算是知道這背后的主使者是李成業,也不會輕易去觸碰。說白了,他現在實力還不夠。不過等他整合了江南之后,那就很難說了。你還是快點喝吧,你上路之后,我好去跟侯爺交差。”
“這是天要亡我!這小子的城府這么深,連這都看明白了?他才多大啊。”
王國安痛哭不止。
“你廢話真是多,還是安心上路吧。”
徐一峰捏住了王國安的嘴巴,將那杯毒酒灌入了王國安的嘴里。
王國安雖然是六品武者,可是他先前跳海,受到重創,內傷嚴重,跟活死人沒什么區別。
看到王國安痛苦掙扎,然后咽氣了,徐一峰才放心離開了,回到了巡撫衙門,跟葉誠進行了交差。
葉誠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做的很好,以后越江省的總兵還是你來干。不過我想對越江省的地方軍進行一番重組改編,不知你意下如何?”
“卑職聽從侯爺的吩咐,唯侯爺馬首是瞻。”
徐一峰急忙向葉誠行禮。
“那便好,我會盡快安排人跟你接洽這個重組改編事宜。”
葉誠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對徐一峰的表態還算是滿意。
現在,王國安死了,葉誠還要向朝廷上折子解釋這件事。
葉誠要寫兩個折子,一個密折是呈送給凌筱月的。
這個密折,葉誠會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說清楚。
而另一個折子是要呈送給內閣的。
葉誠只能換一種說法了。
他打算以王國安貪贓枉法,服罪自盡的名義上一個折子給內閣。
葉誠已經派人去抄王國安的家,并且已經查獲了不少金銀珠寶,案值應該有五十萬白銀以上。
再加上王家的其他產業和田產,這案值至少有一百萬兩。
包括王國安的親信,布政使郭安明、按察使杜仁都被查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