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還真是可笑。你現在被老子抓到了城外,那個姓葉的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飛不過來的。別說他是太尉了,就算是皇帝親自來,也不可能半夜出城的。就算是他明天過來了,見到的也只是一具尸體而已。”
張顧嚴搖頭一笑。
“說,還不快快交代清楚,你都說了一些什么?”
獄卒大喝一聲,揮舞著鞭子抽過來,鞭子帶著鐵刺,一下子劃開了肖武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上劃開了一道血口子,頓時鮮血如注。
“狗一樣的東西,居然還敢告狀!要不是張大人,你能有今天!居然想背叛張大人,你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呸!”
另一名獄卒又掄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肖武的身上,在肖武的背脊上劃開了一道一尺來長的口子。
肖武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張顧嚴一臉得意,哈哈大笑,道:“那個姓葉的是大周人,只是被皇帝臨時委任為太尉,你真以為他能夠做得了什么?我現在是周大人面前的紅人,馬上要升為宣武營的副營長了,那姓葉的也敢動我?”
“你是說我不敢動你?”
突然,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道陰沉而又洪亮的聲音。
張顧嚴正疑惑,抬頭看過去,嚇得眼皮子一顫,有些魂飛魄散。
赫然便是葉誠領著人闖進來。
那些獄卒看到葉誠身邊的隨從手持“如朕親臨”的令牌,根本不敢阻攔。
這個令牌是葉誠出發前,喬皇后托人送過來的,是皇帝的隨身令牌。
她估計是擔心葉誠壓制不了邊關的那些驕兵悍將,所以將這塊令牌送過來了。
“葉大人,您怎么過來了?”
張顧嚴滿臉都是疑惑。
這葉誠是怎么出城的?
沒有周康周大人的手令,在宵禁之后,嚴禁任何人出城。
當年先帝在邊關巡視,半夜想出門轉轉,都被守軍攔住了。
先帝并沒有說什么,還對守將進行了表彰,提拔了守將的官職和身份。
“張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當我是不存在是吧。”
葉誠眼神一凜,目光如刀般凝視著張顧嚴。
頓時張顧嚴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跪在地上,連忙求饒,道:“葉大人,我剛才說的不過是氣話而已,并不是有意要冒犯大人的。都是因為這個通緝犯,這個逃兵,是他挑起了事端,我才有對大人的不敬之語。”
“呵呵,這件事,我懶得跟你計較了。是誰讓你抓肖武的?”葉誠喝道。
“大人,這小子是逃兵,于一個月前逃出軍營,估計是害怕戰事,所以逃出去了。他不僅是逃兵,他還誣陷上官,說我貪污克扣軍餉,大人可不要聽信他的片面之詞!”
張顧嚴一口咬定,指著肖武,露出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放屁!你貪污克扣軍餉證據確鑿,還用得著抵賴?我們已經被拖欠軍餉半年了,其他營的兄弟都發了,就我們宣武營北路軍的兄弟沒發軍餉。而且兄弟們天天吃糠咽菜,吃的都是豬狗食,大人可以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這宣武營北路軍的情況了。”
肖武實在氣不過這個小人顛倒黑白,血口噴人,拼著最后一口氣力大聲地說道。
憤怒的目光凝視著張顧嚴,恨不得將張顧嚴生吞活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