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現在能告訴我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
剛一下車,沈春柔就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方樹的胳膊。
滿臉擔憂的詢問道。
“方兄弟,你趕緊說啊!”
胡德路也緊跟著催促道:“這女娃,好端端的為何突然會喊救命啊?”
這一路上,兩人因為這事,一直提著心,吊著膽。
要是方樹在不趕緊把真相告訴他們,他們怕是就要急瘋了。
“誒!”
方樹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便找了一處滿是稻草的破木箱坐了下來。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緩緩開口道:“如果要是有別的辦法的話,我是真的不想用這個險招啊!但是可惜...這事就沒有如果。”
“她!”
方樹伸手指了指躺在后座上昏睡的周清淺。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繼續說道:“其實并不是我的朋友,而是周縣長的女兒,上一次我去找周縣長求電的時候,見過她一面。”
“所以說白了,我們倆,也就是一面之緣而已,并且她對我的印象極為不好,哪怕就算是我跪下來求她,她也不可能會幫我的忙。”
“將他父親約出來的!”
咯噔!
聽到這里,胡德路的心里涌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結結巴巴的對方樹問道:“那...那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讓她幫你的啊?”
唰!
方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背后將那柄青黑相間的西瓜刀取了出來。
狠狠的扎在了木箱之上,用十分平淡的語氣,緩緩開口道:“眼下這種情況,想要讓周縣長違背原則,從大院里出來。”
“除非他的家人遭遇不測,否則絕不可能,于是我便趁著周清淺與周縣長通話時,將這把西瓜刀架在了周清淺的脖子上。”
“以此來威脅周縣長,要他帶著一萬塊現金,來這里與我見面!”
轟!
方樹的話,宛若一道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將胡德路和沈春柔轟懵了。
僵直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
直到一縷刺眼的眼光,晃得胡德路雙目刺痛后。
這才從震驚之中,抽離出來。
抬起拳頭,照著方樹的側臉,就是重重的一拳,怒聲罵道:“方樹,你特么瘋了吧?綁架是犯法的,是要挨槍子的,你知不知道啊?”
“另外,你是傻逼了嗎?”
胡德路越說越激動,繼續歇斯底里的怒罵道:“你求人家辦事,不低三下四也就算了,居然還綁架人家寶貝女兒,激化矛盾。”
“經你這么一鬧,人家原本能幫你,現在怕是也不會幫了好嗎?”
“你說的都對。”
方樹認同的點了點頭,滿臉愁容道:“但是我實在是被逼的沒招了,如果我不賭這一把,我就輸了,我努力了近兩個月,才換來的一切,就會付諸東流。”
“所以我必須得賭這一把,哪怕到最后還是無法改變,我也認了,因為只有我盡力了,才能沒有遺憾。”
胡德路沉默了。
他覺得方樹所言確實有些道理。
甚至如果將他換到方樹的位置,他或許也會那么做。
畢竟那些可都是自己用心血換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