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州城今天來消息了,邊無我那個蠢東西跨境界強練幻真音焰術,一年前把自己練得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眼看就要見閻王去了,最近不知道找了些什么法門,突然好了起來,你說奇不奇怪。”
臨安城外的一處驛站內,一男一女在黯淡又清冷的房間內低聲討論著。
“這老小子真是命大,竟然嘗試用雙修之術來緩解幻真音焰術的副作用。也無妨,邊無我這人貪心的很,肯定不會就此停手。這東西他駕馭不住,遲早有一天會去見閻王。”
房間內燈火搖曳,兩人的身影在墻壁上被拉長。窗外,冷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極了在竊竊私語著什么秘密。
房間一側的褚河,穿著一身黑袍眉頭緊皺,“這么扯淡的法子,竟然真的有效。”
黎滄月點點頭,“這法子雖然兇險,但卻是唯一可能救他一命的方法。不過,雙修之道的人選要求極高,不然邊無我也不會連自己徒弟的女人都不放過。”
低頭伏案的褚河并未繼續談論邊無我的事,反倒是舉起一張畫像疑惑地凝視著,半晌后拂開右側的筆硯朝黎滄月問道。
“你的進度似乎有些慢了,在臨安查了幾個月,就查出這么點消息?”
站在案前的黎滄月,似乎有些懼怕這位面色嚴峻的上司,聽到他的這句質問,立馬后退半步,下意識地將身子弓了起來。
“你這畫像上的人我似乎在哪見過,但又記不起來了。司南溪,司南......司南洲的國姓,這眉眼之間的氣質,頗有幾分皇室之威。去查查有沒有對得上的。”
黎滄月性格謹慎,辦事自然也是滴水不漏。在接近司南溪之前,她早派人徹查了一下他的身世背景,手底下的人居然沒查到任何消息。只知道他大概是三四個月前來的臨安城。至于從何而來,來臨安所為何事,就一概不知了。
黎滄月沒有過多猶豫,朝上司匯報道:“已經查過了,所有司南皇室里所有成年世子,殿下,近期幾乎都在洲境內活動,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什么?”
“只有那位一年前因為戰敗,又得罪了司南奎的司南少白,近期沒有出現過公眾視野之中。”
“哼,荒唐,一個區區靈境五段之人,怎么可能是司南洲那個赫赫有名的白衣少將。何況他不是被關在云麓山底?那位司南的準太子,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他被當眾羞辱成這個樣子,怎么可能將司南少白放出來?”
“話雖如此,可......”
”可是什么?你要知道,司南少白可是司南洲戰力排得進前二十之人,你覺得以他這樣的實力,會無聊到自降身份來這么一個偏僻小城的鑒靈院求學?是你腦子壞掉了還是我腦子壞掉了?”
對于黎滄月的猜測,褚河只感覺自己聽到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過也不能怪他,若不是系統任務的要求,加上自己修為意外被廢。連司南溪自己也不會相信,未來的某一天他會來跋山涉水來臨安城,更不可能想到自己會無聊到,整日陪著一群小娃娃準備考試。
褚河乃文官出身,行事作風有著文人的通病,自以為是且不夠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