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溪狐疑地瞥了老吳一眼疑惑道:“像什么?”
“像你!人前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背地里其實是個大魔......”
"大魔什么?”司南溪語氣陡然提高幾度。
“扯遠了扯遠了,少爺,這一百號人,你準備怎么處置?真看著他們一個個的無家可歸妻離子散?”
“你不是說我冷血無情嗎?”
“那是來臨安之前,自從少爺修為被廢了以后,我感覺人變得有感情多了。”
司南溪沉默了許久,最后無奈地搖頭輕笑了幾聲:“有句話叫做觀棋不語,我不同情嗜賭的人,但他們的妻女是無辜的。”
衛云澈將所有人上交的賭注全部聚到一起,一張張清點完畢后,方才讓手下的幾十名彪形大漢,讓出一條僅能過人的縫隙。
借錢歸借錢,抵押歸抵押,生死攸關的時候這些棋手還是拎得清的。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命沒了可就再也沒機會賺錢了。
酒樓三層,黎滄月望著一盒又一盒的銀票被不斷地抬上來,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靠墻而坐的邊無我正閉眼沉思,他似乎在等著什么,時不時地睜開眼睛朝外望去。此刻邊無我身姿略顯傴僂,與身邊的黎滄月比起來差距就更明顯了。
“錢這東西有什么好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面對邊無我的譏笑,黎滄月清清嗓子低聲回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同樣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邊前輩為何如此癡迷......”
邊無我雙手撐住欄桿,整個身子拔地而起。
“也就你這女娃敢跟我這么說話,換別人老子早給她殺了,你難道覺得老夫是好色之徒?”
黎滄月擺手笑道:“旁人不知道,我一個隱月司出身的探子還能不知道?”
邊無我冷哼一聲,隨即伸出張開右手手掌,“你跟我透個底,前天那位姓趙的先生什么來歷?功力修為到了何種地步?”
黎滄月會心一笑,卻沒有回答。
樓下輸慘了的棋手正哭天搶地喊著,樓上邊無我跟黎滄月的氛圍同樣微妙無比。
邊無我見識過地尊階的強者,他們給的壓迫感很強,強到邊無我甚至不敢與其對視。跟趙清枰的那次交手,邊無我同樣有這樣的感覺,但事后一回想,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趙清枰是不是虛張聲勢邊無我并不關心,他只想知道那本被嵌入大浪峰山體的《幻真音焰術》下半部心法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