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換上之后,他又拎著兩個袋子在河堤一處老枯樹的旁邊,挖了一個洞,把所有東西全都埋了進去。
做完了這一切,賀紅兵徹底與自己的過去告別了。
隨后他就邁著輕松的步伐,一路離開了河岸,然后徑直朝著不遠處的市區走去。
何洪斌的腳步此時越來越輕快。
而與此同時,在古城市。
趙衛國卻被賴在自己家不走的兩位街道統計工作的同志給煩死了!
“不是!幫我安排工作,怎么還問我最近去哪兒了?”
“哦,是這樣的!最近接到接到通知說有些地方爆發了流行病,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再給你做個體檢!”
“不是,你們到底要給我安排什么工作?”
“市里內燃機廠招臨時工啊!”
“臨時工,我爹我娘都是國棉三廠的正式職工,你們給我安排臨時工,你們惡心誰呢?我tmd不就是沒給廠長送禮嗎?你們至于嗎?你告訴姓閆的,別以為我們老趙家的都好欺負,哪天要是惹急了我,老子tmd拿上一把刀就去他們家,給他們廠長一家見見血……”
“同志不要激動,你這樣是威脅別人!”
“我威脅,別以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不是嚴打嗎?廠里面招了多少女工,有多少跟他們老閆家的那個小兒子不清不楚的?我也在家里面,別看我不出門,我tm什么事不知道!”
“趙衛國同志,你要冷靜啊!我們來是幫你解決問題的,代表的是組織對你的關心……”
“我不用你們關心,我自己能養活我自己,我tm天天吃牛肉罐頭,天天吃紅燒肉,天天吃豆豉鯪魚就掛面,你們管不著我……給我滾……”
趙衛國情緒激動,陳青峰給袁慶生使了個眼色。
然后陳青峰故意上前勸說道:
“衛國同志,不至于不至于的!消消氣,消消氣……”
“我消什么氣兒,搞破鞋,耍流氓的都進廠了,就我們這種根正苗紅的工人后代,回來之后,不愿意給他們送禮,就把我們當垃圾一樣扔在外面……”
陳青峰看了一下趙衛國那只激動抬起的手,然后給袁慶生使了個眼色,袁慶生說時遲那時快,借口岔開了話題。
“唉,衛國同志,現在幾點了?”
“什么?”
趙衛國本能的要把手表藏起來,卻忘了手表在口袋里,說時遲那時快,陳青峰和袁慶生一左一右兩個人一下子把他的胳膊扭在了身后。
“啊……”
“趙衛國,賀紅兵在哪兒呢?”
“啊……你們是誰?”
“我們是公安局的,你最近離開了古城市,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別以為我們什么也不知道,賀紅兵在哪?”
“我……老子跟你們拼了……”
趙衛國就像一頭發瘋的野獸,死命的掙扎。
陳青峰此時哪能讓他囂張,一個棒子直接把趙衛國壓在了地上。然后雙手向后,把他的手銬在了一起。
“小袁先搜身!”
“我早就看出來這老小子身上有錢,我艸,這是什么手表……”
袁慶生從趙衛國的口袋里翻出一只手表,陳青峰接過一看。
“喲呵,勞力士呀!不過這是女款的呀!趙衛國,你給我解釋解釋,以你的收入怎么買得起這種進口的手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