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蓮娜!
當初在這個小鎮上,因為瓦蓮娜待的時間算是比較久的,所以她在這里有不少人還記得她。
現在案件交給了托斯托耶夫,正式開始了調查工作。
陳青峰在這邊沒有執法權,不便參與這些調查,不過托斯托耶夫還是把調查的一手資料每天都提供給陳青峰來分析。
陳青峰到目前為止,只是懷疑克拉夫琴科是被冤枉的,因為這個想法十分的大膽,雖然能夠解釋清楚這個案件以及一系列奇怪的矛盾之處,可是你要指出這個國家司法系統制造了一起長達十年的冤案,那么這件事兒,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陳青峰不是愣頭青了,他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托斯特耶夫。
而與此同時,瓦蓮娜,在這個石油小鎮上的社會關系也逐漸排查了一番。
她工作的醫院雖然級別不高,而且規模也不大,但是水平很不錯。
醫院里,有當初為她檢查出癌癥的醫生。
還有當初瓦蓮娜的病例。
陳青峰拿到了這份病歷,他找到白翻譯,然后讓對方想辦法把這份病歷翻譯出來。
按照白翻譯的說法,這份病例,表示瓦蓮娜得了肺癌。
不過醫生方面卻覺得她的病在蘇聯是可以治愈的。
說起來,當時那位醫生甚至還舉到了一個例子。
以前在斯大林時期,因為寫作惹惱當局的文學作品。而被關押在古拉格的一名蘇聯文學家,也同樣被診斷出了癌癥,而且一樣是肺癌,但是古拉格的醫生卻治好了對方的疾病。
這位蘇聯作家名叫索爾仁尼琴,在一九七零年獲得過諾貝爾獎。
不過現在這家伙人在美國。
之所以提起這件事兒,醫院的醫生是為了向陳青峰證明,蘇聯哪怕是像他們這樣邊遠的石油小鎮醫療水平其實并不差。
……
說實話,這個例子很能說明問題。
但是瓦蓮娜離開這里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陳青峰又陸續接到了托斯托耶夫找到的瓦蓮娜的人事手續,上面寫著她是出國探親,她辭掉了這里的工作,并且還有同事記得瓦蓮娜在離職時還把自己不用的一些東西當做禮物送給了同事。
也就是說知道她要離開的人其實不在少數。
在這種情況之下,當時整個醫院的人都有懷疑。
陳青峰在沒有告訴托斯托耶夫關于克拉夫琴科可能是被冤枉的情況下,給了托斯托耶夫一個建議,那就是,去調查一下,這所醫院有沒有誰是從莫斯科調過來的?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而且時間跨度剛好是十年前。
又或者不是在這個石油小鎮,而是在周邊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