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長,要不要單獨秘密抓捕林剛,我相信一個賭徒為了錢什么都會做,只要他為我們做事,將來一定會釣到大魚。”小哲征二揮舞著拳頭。
“你說的有理,但賭徒雖喜歡錢,可他們也愿意賭命,很容易出差錯,林剛可不是軍統上海站新招募的青幫混子,他是軍統情報組成員,受過嚴格的訓練。”
“那又能怎樣,金錢美女不信他扛得住,我們長期監控很容易被發現。”小哲征二還是想試圖說服吉本正吾,
吉本正吾難以下決定,林剛這條線太重要,以前他們抓的抗日分子都是些外圍成員,或者鋤奸團那些散兵游勇,他最想抓捕軍統情報科的核心,因為他們掌握著好幾部電臺。
“抓吧。”吉本正吾一咬牙下了命令。
小小小,大大大,賭場里輸急了眼的賭徒們大聲呼喝,跟瘋子似的。林剛恨恨的大罵了一句,這一局他又輸了。
林剛點了根煙,暗啐了一口,轉身出門準備回去,今天他不能再玩下去了,明天還要起早去死信箱收指令,上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讓所有人員靜默,等待命令。
他出了賭場門口,還沒等轉彎去另一條胡同就被兩支槍頂在身上,隨后后腦遭到重擊。
我完了,這是林剛昏迷前腦中最后的想法。
憲兵隊特高課審訊室,當林剛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就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竟然是姜山這個混蛋,叛徒。
他們倆不熟悉,一個是情報科、一個是行動科,不熟悉并不代表不認識,當初一個大樓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此刻林剛真想給自己倆耳光,自己好賭姜山知道,自己被抓誰都不怪,只怪自己沒有定力,他么的,賭博害死人吶。
“嘿嘿,林大哥,我們又見面了,只是會面地點有點不合時宜,但你放心,以后咱們一同為皇軍效力,吃香的喝辣的。”
哼,林剛沒說話,真的沒必要搭理姜山這坨臭狗屎,當初行動隊那幫混蛋怎么就沒弄死他呢?
姜山也不生氣,叫人端來一杯咖啡放到桌子上遞給林剛輕聲說道:“你我都是軍統的老兄弟,當初培訓時都知道刑具的厲害,那玩意只要上身誰都扛不住。”
“現在是我跟你談,還能心平氣和,要是換成皇軍,后果我不說你也知道,他們的刑具一點都不次于咱們軍統。”
“現在招供以后咱們吃香喝辣的,被打的渾身是傷你也得招供,何苦來哉呢。”姜山這話倒是真心地,刑具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扛住的。
林剛仰天嘆了口氣,刑具他真扛不住,他曾經親身在刑訊室審訊過別人,那場面可不是幾鞭子的事,它會讓你死的機會都沒有,把你折磨的體無完膚,不光是身體,精神上的折磨更人絕望。
“唉,你問吧,知道的我都會說。”林剛低著頭有些羞愧,又有誰愿意出賣自己的同仁呢?
審訊室外面的吉本正吾大喜,急忙叫人把一張紙條送了進去,姜山拿著紙條看了幾眼后放到桌子一邊。
“我一直無法理解,軍統是怎么知道我是內鬼的?”這件事已經困擾了姜山好久,他自認為從未露出過馬腳,這件事他必須得知道,要不然寢食難安。
在外面的吉本正吾也心里一跳,他也想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