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夫,乃渤海之人,根本不管我魏郡死活,他不怕丟官問罪,當我魏郡無人,是這么好欺負的?”
“他還真不怕。”楊啟峰他一目十行的觀看著州府下的批文,同時嘴中回答呂縣尉的話。
“不出意外這位王郡守,應該在州府找到了靠山,他知道這么做,肯定會丟官,甚至是身死,但這靠山肯定會補償他,”
袁氏出手了,楊啟峰心中曉得,這是袁氏的手筆,冀州袁氏,他們大本營乃是在信都這州城,但在渤海等地的影響力也是極強,這王郡守正是出自渤海。
一個縣中豪族,和九州名門袁氏差的太多了,根本不會產生什么交集,這一次袁氏主動聯絡,這縣中豪族豈能不應。
不愧是袁氏,出手就是狠辣,這災民入境,肯定會作亂,就算是災民無起事之心,袁氏也會暗中派人去游說。
只要災民一亂,就有理由動他了,就算他表現出色,州府無理由罷免他,魏郡經歷了災民肆虐,繁華也會變為廢墟,再不復以往潛力。
這樣狠辣的手段,不惜廢掉魏郡,也要求致命一擊。
一下子就要把他給打死,根本不留半分余地,頗有著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是雷霆一擊的架勢。
自科舉結束,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袁氏未曾出手,可不代表著已經把此事給遺忘掉了,而是在醞釀著這一擊。
周家到底乃是郡望之家,可能在冀州無法和袁氏相比,但在魏郡這里要比袁氏影響力高上太多了,作為地頭蛇,就算是袁氏猛龍過江也是能斗一斗。
所以這袁氏根本不打算和你斗,而是借助著外力,把魏郡打殘了,打廢了,無了根基以后還怎么斗。
這就不需要繼續動手窮追猛打了,只要過上近幾年,等到未來一統冀州,區區一個周家,還不是任由拿捏。
“王郡守的這一番話,還需呂縣尉幫忙,讓我魏郡他人都曉得,有人要不管我魏郡死活,”
“大人放心,此事我義不容辭,”
“此等賊子,禍亂我魏郡,真是該死,”呂縣尉拱手之后,扭身大步離開了,對于王郡守再無半分尊重。
看著呂縣尉離開,縣衙之中再無外人,楊啟峰憤恨的神色消退,他臉色恢復平靜,他恨是有,這袁氏狠辣,不惜讓魏郡殘廢,但此刻恨也無用。
他只是奇怪,這么大的一件事情,他竟然沒有聽到半點風聞,他周家在州府也不是無人,不說周家,魏郡乃是大郡,走出的本土官員可不在少數。
他們雖然都是異地為官,朝廷太遠不說,州府肯定也有,但竟然也未傳出半點消息來。
州府到底發生了何事?這必須的要打探清楚,不然實在是太被動了,楊啟峰他也隨之走出了縣衙,此刻哪里還有心思處理公務了。
他徑直的尋找馬匹,返回到周園,他要借助著周家渠道了解州府發生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