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沒有說話,小心的照料著他的冉遺魚燈。
“見過云伯。”這次陸云歧腰直接彎到九十度。
“這火焰就要熄咯。”云伯突然說了一句讓陸云歧摸不清頭腦的話。
驀地,陸云歧腦中靈光一閃,討好的道:“我賠償云伯二兩冉遺魚油,當做賠罪。”
陸云歧想到金河瀑布下數不清的冉遺魚,弄個一兩只制作魚油,賠償給云伯,也是能做到的事情。
聽到陸云歧的話,云伯終于不再撥弄蛇口中的火焰,渾濁的目光看向他,眼中有些驚訝,語氣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陸云歧心想,不就是二兩冉遺魚油么,金河瀑布底那么多冉遺魚,要多少魚油有多少,這個云伯也還真可憐,一二兩冉遺魚油就高興成這樣子,心中頓時豪氣大發,說道:“莫說二兩,就是二斤,我也給云伯弄來。”
云伯身體頓時顫抖起來,陸云歧看得出來云伯是激動得顫抖,心想這個老頭真可憐,二斤冉遺魚油就激動成這樣,要是他知道金河瀑布底有數不清的冉遺魚,會不會激動得暈倒。
云伯激動得踉蹌往后一仰,站不住身體,陸云歧眼疾手快的扶住云伯,卻不料剛碰上云伯的手臂,陸云歧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氣刺得急忙放開,云伯順勢坐在凳子上。
“咳咳咳...”云伯咳嗽起來,看起來很難受的模樣。
“云伯,您沒事吧?”陸云歧不敢觸碰云伯的身體,關切的問道。
云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人老了,身體不中用了,只能靠冉遺魚燃燒的這點溫度維持身體。”云伯嘆息。
陸云歧皺眉,覺得云伯的話里有些奇怪,冉遺魚燈離他不過一只手臂的距離,他并沒有感受到冉遺魚燈發出的溫度,相反,越靠近冉遺魚燈,刺鼻的味道越濃。
“哎...”
云伯將陸云歧的表現盡收眼底,嘆了一口氣。
陸云歧看了一眼冉遺魚燈,里面的燈油確實不多了,只有薄薄的一層。
陸云歧以為云伯嘆氣是因為燈油比多,于是安慰道:“云伯,您老人家嘆什么氣,小子知道一處地方,有一群冉遺魚,足夠您老人家冉遺魚燈用一輩子。”
“呵呵...咳...”云伯發出驚悚的笑聲,道:“你可知我這盞冉遺魚燈的燈油是什么?”
陸云歧不假思索的道:“冉遺魚油啊!”
云伯道:“那你可知要什么樣的冉遺魚油才能點燃我這盞冉遺魚燈?”
陸云歧搖頭,覺得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簡單,不然云伯也不會為這個苦惱。
云伯道:“想要點燃這盞燈,至少需要地境以上的冉遺魚,它的油才能點亮。”
“嘶...”
陸云歧倒吸一口氣,瞠目結舌的看著火焰明明滅滅的冉遺魚燈,一時間說不出話了。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頓時羞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