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星將車停靠在路旁后,便帶著一行人徑直走進了郭家私房菜。他打量著這家私房菜館,發現它的規模并不是很大,只有上下兩層樓的結構。接著,他們踏上樓梯,來到二樓,并要了一間包房。待眾人入座后,一名服務員走了進來,輕輕地將一壺大麥茶放在桌上,然后禮貌地把菜單遞給了方晨星。
方晨星接過菜單,快速瀏覽了一番。隨后,他開口說道:“我們要一份九轉大腸、一份酥黃菜、一份雪衣豆沙和一份冰糖肘子,這幾道都是現做的,另外再加上一份九色大拌菜。就這樣吧。”然而,服務員卻面露難色,回應道:“先生,您所提到的菜品中,前面兩道并不在我們的菜譜之中,而且我們的廚師可能也不擅長制作。”
方晨星有些不耐煩地說:“我不相信你們做不了,你去后廚問一下就知道了。”服務員沒辦法,只能來到后廚,將菜單交給當班的廚師。廚師看著菜單,頓時傻眼了,心里暗暗叫苦。無奈之下,他只得走到旁邊的包房門口,輕輕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喊道:“師父,您看看這菜單,有兩道菜我們實在不會做呀。”
“哦?”一聲低沉的回應傳來,接著一個四十歲上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來。這個男人身上穿著廚師服,顯得十分干練整潔,頭發雖然稀少,但用一條鮮艷的紅色頭巾包裹得緊緊的。
“怎么回事?”男子微微皺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悅。“你們跟我學了這么久,還有什么菜不會做?”他伸手接過徒弟遞過來的菜單,目光迅速掃過上面的菜品,臉色卻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來了幾個人?”男人緊接著開口問道。
“我聽服務員說是四個人,兩個男的,兩個女的,現在在二樓202包房。”徒弟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男子沉思片刻后,繼續問道:“除了他們之外,飯店里現在還有其他顧客嗎?”
“我剛剛下去看過了,一樓沒有客人用餐,二樓也只有他們一個包房。”徒弟如實稟報。
男子稍作思考,果斷地下達命令:“直接打烊,今天不營業了。這兩個菜由我親自下廚。其他人都可以下班了,今天給你們放個假。”
“師父,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啊?”一旁的廚師小心翼翼地問。
男子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說:“沒事,只是有故人來了。”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廚房走去。
大約四十分鐘之后,絡腮胡子才終于露面。只見他親自推著餐車,緩緩地走過來,臉上還帶著一絲歉意。
他小心翼翼地將一份九轉大腸、一份酥黃菜、一份雪衣豆沙和一份冰糖肘子放在桌上,然后又端出一份九色大拌菜。
做完這些后,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走到櫥柜前,拿出一瓶1982年的珍藏好酒,拎著酒瓶子和三只高腳杯,一屁股坐在方晨星對面。
接著,他熟練地打開酒瓶,小心地將酒倒入高腳杯中。當看到方晨星和藍天時,他微笑著說:“我這酒很烈,女士還是別喝了。”說完,他便把另外兩只高腳杯推到方晨星和藍天面前。
看著眼前那滿滿的一杯烈酒,方晨星和藍天聞到濃郁的酒香,無奈地搖搖頭,苦笑著。他們對視一眼,然后同時看向對面的絡腮胡子,最后兩人都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大班,兩年時間已經過了。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方晨星態度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