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寧這人,是用拳頭從底層爬到現如今的地位的,所以他奉行直來直去的處事原則。
他不會像別人那樣為人圓滑,辦干什么都是有話直說,很容易讓人下不來臺。
謝承宇目光已經很陰暗了,周身氣勢更是恐怖。
而許若辛縮在他的懷里,摟著他勁瘦的腰,看著就像一株尋求庇護的柔弱菟絲花一樣,兩人很是般配。
嚴昊寧死死地盯著他們,拳頭逐漸握緊,南瀟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唇色一點點泛白。
謝承宇這個人,維護許若辛時總是不遺余力的。
她有種感覺,如果嚴昊寧只是諷刺謝承宇的話,謝承宇應該大度地不會在意。
但嚴昊寧辱罵許若辛,謝承宇就絕不能忍了。
不過,嚴昊寧是為了她才和謝承宇對峙的,所以縱然她不贊同嚴昊寧的做法,也沒辦法坐視不理。
她走到嚴昊寧身邊,拉住他的胳膊,低聲道:“不要說這些了,我們走吧。”
謝承宇盯著她握住嚴昊寧胳膊的那只手,目光久久無法移開。
“承宇。”
許若辛拽了拽他的衣服,抬眸看著他:“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
謝承宇眸光很冷,他盯著南瀟的側臉,心里翻涌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許若辛咬了咬唇,她不知道謝承宇是怎么回事,但她感覺謝承宇不太對勁,她直覺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拉住謝承宇的胳膊,說道:“我們走吧,我不想和他們爭論了。”
謝承宇依然面容陰沉,沒有理會許若辛的拉扯,也沒有說話。
南瀟覺得,在外人看來,現在就是兩個男人在對峙,兩個女人在勸架,她對此很無奈。
見嚴昊寧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南瀟在他耳邊低聲勸了兩句。
見他終于態度松動下來,南瀟握著他的手腕,拽著他離開了。
兩人回了休息室后,南瀟關上門,嚴肅地道:“昊寧,剛剛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以后不要再那么做了。”
嚴昊寧從剛才起就一直不說話,他依然緊緊抿著唇,冷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他這樣,南瀟嘆了口氣。
“昊寧。”她語氣軟了幾分,說道。
“謝承宇那種人,和我們就不是一個階層的,如果真惹急了他,那別說能不能在這個圈子里混了,以后想干別的可能都難,昊寧,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這句話出來后,嚴昊寧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終于說話了:“不是我們這種人。”
“嗯?”南瀟愣了一下,“什么?”
“不是我們這種人,是我這種人。”嚴昊寧看著她,說道。
“瀟瀟姐,你和我不一樣,你也是好家庭里出來的,你不比謝承宇低什么,他不應該那樣對你。”
南瀟一下子明白了,她唇角彎了起來,說道:“你呀……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以她在南家的處境,她其實比嚴昊寧根本好不了多少,不過這話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她沒有多說。
她又叮囑了嚴昊寧幾句,讓他以后好好拍戲,不要再和許若辛還有謝承宇作對。
嚴昊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反正他沒有反駁,他瞥了南瀟一眼后,離開了休息室。
南瀟嘆了口氣,在休息室里坐了會兒,喝了口水,準備出去繼續觀摩拍戲,可她卻在出門后,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謝承宇。
“南瀟。”謝承宇問道,“你和嚴昊寧關系很好?”
謝承宇的語氣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