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幾個嘴碎的女同事看到了我,立刻噤聲,從我身邊走了走了過去。
她們說一年來。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我的那場事故也是發生在一年之前呢。
她們說顧總不近女色,這么說這一年之內,他身邊都沒有任何女人嗎。
那么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認為,曾經的自己在他的心里還是占有那么一點點的位置的,雖然說一切可能只是因為他的愧疚。
我沒再多想,而是下了樓。
顧寒初正在倚在車旁邊,身材修長,他指間夾著星星點點的火光。
居然是煙。
我記得他過去是不抽煙的。
我向他走了過去,在黑夜之中,他的表情我看不真切。
他沒先開口說話,我也沒開口。
我從腰包里面將那串鑰匙給套了出來,遞給他,說道:“顧總,你的鑰匙。”
顧寒并沒有接過鑰匙,而是言在此意在彼的說道:“瞧我,居然把鑰匙都給忘記了,你知道你現在手上有多重要嗎?”
顧寒初握住了我的手腕,我覺得他的力道有些大。
“有多重要?”我下意識的問道。
“你現在握著整個顧氏的經濟命脈。”顧寒初說道。
“顧總說笑了,我只是個普通人……你捏疼我了。”我說道。
顧寒初終于放開了我,并接過了鑰匙,他又接著說道:“不過你是我的秘書,我總覺得你就算幫我打理這鑰匙也沒有什么關系。”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但是我明明做得已經很隱秘了,而且我第一時間給他發了短信。
我硬著頭皮說道:“顧總你說笑了,這鑰匙太燙手,我打理不起。”
顧寒初打開了車門,我終于上了車。
坐在車上,我只覺得后怕連連,剛才顧寒初的那種口氣有些冷,我會懷疑他已經發現了什么。
但是如果他真發現了什么,也就沒有必要把我這個定時炸彈捆綁在自己身邊了。
氣氛有些僵硬。
“顧總,是什么商業晚宴?”主動問道。
顧寒初的手還放在方向盤上面,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問道:“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想到了老城的食品街。
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回來之后也一直很忙,仔細算來,我似乎有很久很久沒有去過老食品街了。
后來聽朋友說,老街發展地不景氣,現在已經倒閉了。
過去我很喜歡吃老食品街的章魚小丸子還有小龍蝦。
所以說,現在我已經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了,因為老街已經沒有了。
但是不是說商業晚宴嗎,顧寒初這話是什么意思?
況且就算我想吃,也不應該和眼前這個人一起吃。
我說道:“我吃什么都好。”
顧寒初沒再說話,正值下班的晚高峰,道路上有些擁擠,尤其是到了路口的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