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地到了公司里面,我手里還拿著那把鑰匙,來到了總裁的辦公室里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顧寒初昨晚喝了不少酒,現在應該還沒有睡醒,所以我現在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來取得我想要的東西。
在這里呆了有足足半個月之久,這里的一切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顧寒初的辦公室里是沒有攝像頭的,這正好方便了我的行動。
我忽然之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跤,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我定睛一看,是我的那張小型的辦工桌,上面還有沒有完成的文件。
我不由自主地拿起那文件,文件上有工整的字跡,我知道那是我的,還有一種非常剛勁且繚亂的字體,與之交匯在一起。
顧寒初……
我的心驀然一揪,我不敢再看那字體,我強迫自己不去再想他。
我真的不想,不想再經歷一次一年前的悲慘遭遇。
我抖著手,將鑰匙伸向鑰匙孔。
鑰匙緩緩轉動,不出意外地,保險柜的門被打開。
里面是小型的隔間,放了很多東西,居然是照片,我將照片吧一張一張地取出來,每看一張,心臟都會抽痛一次。
每一張照片上都有一張相同的臉。
全是鐘煙雨的。
也就是我的。
有哭,有笑,有各種表情,甚至有的連我自己的都不記得自己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
我已經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了,我的心全亂了。
我終于在一堆文件里面找到了我想要找到的那藍色的信封。
我打開信封,信封里面的確有一張合同就是徐向陽想要的。
但是還有一張,上面寫著林氏集團的字樣。
我沒能按捺住內心的疑惑,還是看了一眼那張紙,只看了一眼,我就覺得五雷轟頂。
過去的一切!上面詳細地記載著有關于林涵的案件的全過程,我知道我只誤會顧寒初了。
忽然有水滴落在了紙張上面,我抹了抹眼眶,才發現是自己的淚水。
假如我早些知道一切,那么我就不會和徐向陽狼狽為奸,我就不會……
然而一切已經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我的電話響了,我接通了電話,是徐向陽的,只聽許向陽說道:“煙雨,文件那件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已經拿到了文件了。”
徐向陽的癲狂似乎都能從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說道:“快給我,現在,快……你是不是還在顧氏,快,你可以過來了。”
我卻說道:“但是我現在反悔了。”
可能是我說的聲音太小了,那頭沉默了一會,才不可置信的質問道:“你說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說我反悔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顧寒初曾經想要救我,為什么你要騙我?”我開口質問道。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還不想和他撕破臉。
畢竟徐向陽曾經幫助過我。
但是現在我只覺得憤怒,很憤怒。
徐向陽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你說你不干了?呵呵。”徐向陽忽然冷笑起來,繼續說道:“你難道忘了我曾經怎么幫過你的了么?你就這么回報我的?”
又是這樣的說辭,我真的已經聽得很厭煩了。
他是幫過我,所以我應該回報他,但是這并不代表著我就有理由去傷害別人。
然而徐向陽忽然冷冷地說道:“鐘妍果然說的沒錯,你果然靠不住,現在念念在我手上,拿合同來交換,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