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的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我,臉色白了白,她好像挺怕我的,站在一邊不再言語,雖然眼中是滿滿的不服氣。
我對于她的目光熟視無睹,將被她壓在底下的女人給扶起來,扶著她進了屋。
她的頭發顯得非常的凌亂,身上的衣服也臟了,滿臉的淚水。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覺得面前的人熟悉了,在一年前我就看見過她,她是顧寒初的家庭醫生,和過去的我有過幾面之緣。
我問了她的名字,原來叫劉月。
我問她:“剛才我聽你是顧氏的,怎么來了這里?”
劉月自然不知道我是鐘煙雨,她雖然哽咽著,卻不甘示弱:“你這是在看顧氏笑話嗎?既然你是季氏的人,就別期望我會感激你。”
這女人看起來非常的孤傲,怪不得徐向陽的私人醫生會找她的麻煩。
不過這樣的人,也像是顧寒初會帶在身邊的人。
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我倒是無所謂你怎么想,也沒想著要你感激我,可是回咬救過你的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我知道你不傻。”
果然劉月道:“你想干什么?”
我如實道:“我不想干什么,實話告訴你,我曾經和顧寒初有過幾面之緣,我覺得顧寒初還算是個不錯的人。”
說到這里我頓了頓,劉月抬頭看我,我接著道:“所以我對你剛才說的事情比較感興趣,你也看到了,我身體不好,所以最近沒有看新聞,我想知道顧寒初怎么了。”
劉月似乎思索了片刻,才道:“顧總他死了,都是被季氏害的。”
我盯著她,道:“你好像對顧總感情很深啊。”
劉月臉一紅,坐起來:“不是。”
我按住她的肩膀,叫她坐下:“我懂,你不要這么激動,”我看著她的眼睛,那是一雙孤傲卻藏不住事的眼睛,我問她:“你能和我講講關于顧寒初的事情嗎?我想聽聽看。”
“你想聽什么?”
“隨便什么都好,你想說什么都可以,只要是關于顧寒初的。”
劉月似乎不解我的舉動,但最終她還是低垂下了眸子,斷斷續續地開始說起了顧寒初的事情來:
“顧總是顧家的長子,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是被當成顧總的私人醫生養的,因為我的父母也都效忠于故事,你懂的,一般大家族都是這樣的。”
“別人都看他在商場上的雷厲風行光芒萬丈,卻沒有人知道另一面的他,雖然他擁有著顯赫的身份,崇高的地位,卻沒有人知道,他為了這一切,究竟付出了多少。”
她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我還是認認真真地一句一句地聽下去了。
“就是在這樣的身份下,他注定沒有平常人所能擁有的快樂,老顧總不喜歡顧總的母親,兩人也是貌合神離,不久時候,顧總就把徐氏帶回了家,還是名正言順地,老顧總故意冷落著顧總和大夫人。”
“其實顧總在很小的時候并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會笑,會調皮,會撒嬌,只可惜那樣的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于是他開始學會將真正的自己藏起來,生活在冷暴力下,他學會了偽裝,冷淡。”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以為顧總變了,但我覺得他不快樂,同時我又無能為力。”劉月忽而變得激動起來,她眼睛中似乎有淚光在閃爍,她道,“直到那一天,他讓我給一個女孩子包扎,那女孩腳扭傷了。”
我心一跳,這才意識到劉月說的女孩子就是我。
當時我和顧寒初一起去爬山,那個時候我們還沒認識多久,我甚至還沒完全愛上他。
不料的是,我一個沒注意,沒有看清楚腳下,就崴了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