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羽輕咬唇瓣,不情不愿的吐了一個字,“是。”
君無凌冷哼:“你說這一切與你無關?難道不是你三番四次前來尋云歌的麻煩,又在此胡作非為?難道本尊還會冤枉你?”
夏千羽倔強地挺直脊梁,指著夜云歌道。
“宮主,你莫要被她表象迷惑,我來此,不過是要與她把話說清楚,是她先對我冷嘲熱諷,我才失了分寸。還有這桌子,分明是她掀翻,妄圖嫁禍于我!”
夜云歌將姜墨從地上扶了起來,理了理衣袖,神色很快恢復嫻靜。
“方才下面的弟子說夏姑娘約我在此處有要事說,我便在這里布了茶水點心等夏姑娘,中途見到這位小姑娘覺得十分投緣,便邀請對方在此處歇腳用些茶點。”
夜云歌頓了頓,平和的語調中多了些無奈和困擾。
“誰知夏姑娘氣勢洶洶闖入,二話不說便興師問罪說我不該與你結為道侶,還欲動手打人,這位小姑娘只是熱心腸出手阻攔,夏姑娘便惱羞成怒遷怒對她動了手,這桌子也被牽連了,何來嫁禍一說?”
夏千羽聽到夜云歌睜著眼說瞎話,氣的臉都紅了。
她又氣又急,目光如炬地看向姜墨,伸手指向對方。
“對!剛才你這丫頭也在場,這桌子都是誰打翻的,本神女可有動手打你?樁樁件件你如實說,究竟是何人所為?你若敢歪曲事實,往后有你好受的!”
姜墨被夏千羽這么一瞪,感覺十分的不爽。
這人到底會不會好好說話?
夜云歌站在一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看向她,輕聲說道。
“小姑娘,你莫怕。雖說夏姑娘身為冰玉宮神女,但冰玉宮絕不是仗勢欺人的地方,更何況有我在,我千機閣嫉惡如仇,也不會對脅迫之事置之不理。”
姜墨聽到這暗示的話,下意識看向夜云歌。
夜云歌臉上還掛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一如先前,但她卻看出來了些意味深長。
姜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夜云歌這是在和自己做交易呢。
夜云歌的意思很明顯,對方可以假裝先前什么都沒聽到,但對應的,她現在得幫夜云歌做偽證,一起當這個污蔑人的壞人。
姜墨轉頭看向君無凌,十分沒有心理負擔的開始演起了戲。
她佯裝十分害怕的看了一眼夏千羽,瑟縮了一下更靠近了些夜云歌。
“事情正如這位姐姐所言。我當時正同這位姐姐享用糕點,夏姑娘突然闖入,二話不說就沖這位姐姐發難,抬手便要打人。”
“我不過是本能阻攔,夏姑娘惱羞成怒,連我也一并針對,桌子就是那會兒被碰翻的,從頭到尾,這位姐姐壓根沒動過手。”
夜云歌聞言,輕撫了幾下姜墨的腦袋,看似安慰實則十分滿意。
夏千羽聽姜墨也跟著一起撒謊,猶如五雷轟頂。
她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姜墨,聲音都因憤怒而變得尖銳扭曲。
“你……你這無恥之徒!竟敢如此顛倒黑白,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我?”
陷害?
姜墨承認自己確實是陷害。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