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瑟挪著蓮步,端了些糕點,就往皎月房邊走,流瑟漂亮容貌不遜色于皎月,只是這學識實在是……因而身價上就矮了皎月一頭。
人都勢力,最喜見風使舵,尤其這些個上不得臺面的地界,流瑟善妒,一直和皎月處不來。
今夜老早就皎月聽說應了賀冽臨的約,中途又勾了薛漱玉去她房里,想來也是兩份的恩寵,兩份的富貴,流瑟氣急,借著送糕點的由頭就想半路截胡了薛漱玉,攪了皎月的好事。
轉過了墻角,流瑟遠遠地就瞧見薛漱玉從皎月房中離開。臉上不知是什么表情,不過總不是得了味兒的樣子。
流瑟揪著胸口簪花,心中竊喜,這不正隨了她的意嗎,天賜的機會。于是流瑟整理好衣裳,拈著繡了牡丹花樣的帕子端著乘著荷花酥的精致小碟,婀娜多姿的就往薛漱玉方向小步追了上去。
“漱玉公子~怎么臉上這般不好看,是不是皎月姐姐怠慢了,皎月性子難免高傲些,我這有些自己做的荷花酥,同為一樓的姐妹,權當替她給您賠不是了?”流瑟聲音婉轉如黃鸝,一張嘴比著皎月,可是一個賽著一個的甜。
“公子可要嘗嘗?”流瑟隔著自己貼身的手帕把碟子捧到薛漱玉跟前兒,一雙眼睛單純的不得了,盤子里的點心白白的炸面團上著了一點粉,八個棱角過了油撐開了果真如名字似的,確實是一朵蓮花,六朵蓮花綴在了冰裂紋的瓷盤上,還原了出水芙蓉的模樣,食器搭配,相得益彰,薛漱玉看著胃口大動,著實有些饞了。
薛漱玉當然看出來流瑟殷勤,來的這么巧還帶著點心,兩人關系鐵定不是真姐妹。不過這不過這也礙不著薛漱玉什么事,皎月對她怎會有什么心思,吃塊糕點又如何。
薛漱玉笑瞇瞇道了謝,什么好姐姐的什么美廚娘的都往外講,順了碟子就伸手拈了塊荷花酥抿進嘴嘗嘗味道。
流瑟看著薛漱玉吃了糕點,就和軟了骨頭似的,不動聲色地就往薛漱玉身上靠,一截藕臂貼著薛漱玉的后背就攀了上來,嫣紅的唇都快觸上薛漱玉的臉了。
流瑟身材曼妙,加上穿的清涼,這么緊緊一貼,薛漱玉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背后柔軟了。
流瑟挑了薛漱玉耳畔碎發繞著指尖打圈兒,似有似無往薛漱玉耳邊送著氣聲。
“奴家房中還有好些精致的糕點,薛公子可愿意去?”
流瑟對這些男人招架不住的路數熟捻于心,盤算著薛漱玉這風流性子應該馬上就安耐不住了。
薛漱玉耳后敏感,經流瑟一挑逗,僵了好半天硬是壓下去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流瑟的心意昭然若揭,薛漱玉當然是不能跟她走的,去了要發生些什么,就算她是個一竅不通的憨傻,也是能明白幾分的。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畢竟這荷花酥確實做的不錯,跟合薛漱玉胃口,用不能明著拒絕吧。
于是薛漱玉裝出從前薛漱玉的色胚子模樣,一把抓住了流瑟作亂的手,就要往上撫。
此舉正中流瑟下懷,流瑟演起這檔子事來爐火純青,兩靨飛上紅云,眼神像是能勾人魂魄似的,正要半推半就的嬌斥一聲好引著薛漱玉去自己的地界兒……
“嗝!”
薛漱玉打了個嗝……
平地一聲雷,真是響亮極了。
“嗝!”
薛漱玉又打了個嗝兒……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