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越?!你進來做什么!”
謝越拎著系一桶冒著熱氣的水,推開門,不明所以。
薛漱玉臉上緋紅一片,往水下一沉,縮成一團,雙手抱住膝蓋,只露出來一張臉蹬著謝越。
“你進去半天了,我看你還沒有出來,怕水冷了,就想給你打一桶備著。”
“怎么了……”謝越以為是她哪里不對勁,就要上前。
薛漱玉都要嚇的炸毛了,手一揮揚了一瓢水潑了謝越一臉。
“你你……你要做什么!別過來!”
“都是男子,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我出去便是了……”
謝越不解,還笑話薛漱玉和男子一樣害羞,咕咕唧唧的放下桶,有些委屈,擦干凈臉上的水,帶上門出去了。
薛漱玉看見他出去,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才松開抱緊膝蓋的手,瞥了門邊的木桶,實在也是沒有心情接著泡了,擦干凈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又抱了個厚實的撒子擋在面前才出門。
薛漱玉準備換衣服忽然想起來,背上的傷都還沒涂藥,拿起束胸的手又放下來,在床中抽屜里拿出來上次配的蛇骨水,拿著銅鏡別著腦袋往背后看。
“嘖”
“賀景敘是吃的什么長的,力氣這么大。”
銅鏡里顯現的后背已然紫青了一大塊,嚴重處還破了皮。
薛漱玉別著胳膊一點點往后面涂藥,疼的只抽氣,上藥藥又出了一身汗,還是晚上再洗洗吧。
薛漱玉穿戴妥當,才推門。
謝越見她出來了,一臉幽怨,推出面前的茶,示意薛漱玉在他對面同坐吃茶。
薛漱玉坐下來喝了兩口茶,就找借口離開了,回了自己案幾找出懸壺千問翻看。
賀景敘交代她的事情她可不敢忘,王昭儀脈象兇險,恐怕五天期限都……
不成,得趕緊開始了
唉,頭大!
薛漱玉在桌前越坐越久,干脆回房搬來被褥在桌旁。
謝越睡時,薛漱玉房中的燈還亮著。
謝越咂舌,一場考試而已,這也太勤奮了。
看來薛世子確實是轉了性子。
老母親謝越甚感寬慰。
滿足地回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