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狂妄!世子有個三長兩短,你有幾條命來抵!真是不要命了!”
圍在薛漱玉窗前的一桿子太醫見了陳伯隱的目中無人的狂妄樣子都是氣的不輕,為首幾個年輕一些的更是手指著陳伯隱就要罵罵咧咧地問候他的祖宗。
“不得無禮!”劉太醫資歷老,但是知道陳伯隱的大名,忙呵斥住了幾個小輩。若不是劉樹知道陳伯隱性子乖張,現下怕也是有了幾分怒氣。
“師父,您怎么還向著他說話啊!若是世子出了事情我們的腦袋回京就要落地!您糊涂了!”一個年輕輩分的人,話里意思是劉樹帶出來的小太醫,拉住劉樹,不解的問道。
“藝高人膽大,下去等等吧。”劉樹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復雜的看了陳伯隱一眼,此話一出,意思是出了事情,自己攬了全部的責任。
“師父!”小太醫見狀更是著急,心里直喚著這老瘋子是什么妖孽,這是要毀了他師父的大好前程。
“好了!無需多言!”劉樹抬手,呵斥住了自己的小太醫,眾太醫見了也不便說些什么,哪里敢對了太醫院首席的不是,皆是扼腕嘆息,搖著頭回去了,幾個與劉樹師徒交好的太醫,臨了還惡狠狠地瞪了陳伯隱一眼。
陳伯隱毫不在意,照舊吃他的小酥糖,抿了兩口小酒,樂哼哼的,只在劉樹憂心忡忡地看薛漱玉的時候抬眼看了一眼,見劉樹實在擔憂的緊,才開口說了兩句算是安撫劉樹。
“死不了,昏一陣醒來就無事了。”
劉樹聽了陳伯隱的話,便轉過身來,陳伯隱喂進嘴里最后一塊酥糖,拍拍手,又把盤子里的糖渣子給舔干凈了,袖子一抹算是擦了嘴了。砸吧了兩下,又正眼看著劉樹,神情嚴肅了不少。
“給你們的另一張方子趕緊制出藥粉來丟進水源里去,你們喝西北風可以,百姓如何受得了。醫人如何只能只醫病啊!你們這些人,就是太迂腐!”
“您這是......何意?”劉樹看了陳伯隱,現下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這話里聽起來確實別有深意。
陳伯隱不屑的哼了一聲,劉樹態度懇切,又上前拱手,虛心請教陳伯隱。
“哼,每每有天災人禍降臨,千千萬萬的災民受苦,可一位醫者只有一雙手,縱使有懸壺濟世之心,可怎么能救得了天下人所有人。救不到的地方啊,就是陰暗處,會滋生濃濃的怨念!骯臟!”
劉樹聽了陳伯隱的話,當即就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嘴皮子哆嗦了兩下。
“您,您話里的意思是......這水是,是有人,刻意下的毒?”
“對的起我賞識你,你將藥粉早些撒了,原也不用去查的,不過你愿意去找兇手便去吧,我會留下來幫忙,你吶,多學學吧。”
劉樹聽明白了陳伯隱的話,眼睛閃了兩閃,確切是學到了什么似的,又是拱手,算是道謝陳伯隱,回去幫人事不省的薛漱玉掖了掖被子角,若有所思的出去了。
“我的藥有那么難喝嗎?醒了也要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