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仁清太子還沒來得及去見趙謹明,故而也不知趙謹明的謀略,他如今只想這利用賬目和月娘,鏟除政敵,獨攬大權。
這樣一來,太子與二位公公的意思不謀而合,也算是殊途同歸。
仁清太子下命令驅趕月娘,楊柯二人也覺得此舉甚好。楊端和柯正淳對于月娘所說之事是相信的,可是,這件事關系到宮里,關系到皇帝的名聲,太子的地位,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不敢再動此案。然而,魚難成對國家有功,尚且落得此般下場,連他們這兩個無根之人都心寒不已。若是能救下他的妻子,也算是安慰良心的事。
守衛正在欲將月娘趕走,那刑部尚書孫浩譽正巧從偏門出宮來,望見仁清太子,便上前來行禮請安,再放眼望去,只見月娘跪在宮門口,與皇宮守衛爭執,守衛們個個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很不耐煩。
“孫尚書,您這是要回家去了嗎?”仁清太子客氣地問候。
孫浩譽一面笑臉回答,一面疑惑地望著遠處的月娘,道:“回太子爺的話,下官正要往家去,只是不明白太子爺為何站在這風口上與二位公公說話?莫不是為了這宮前的婦人?”
仁清太子揪起心來,孫浩譽是七皇子一邊的人,難道他與自己一樣是聽說月娘特地趕來的?心中雖然慌,可面子上卻平和的回答說:“一個瘋女人而已。”
孫浩譽瞠目一笑,嘴角微提,露出輕微的鄙視之態,道:“瘋女人?看著干干凈凈,清清秀秀地,不像嘛?對了,她來作甚?看著她著樣子,是來告御狀的吧?”
楊端惶恐之中,將手中的的狀書套入衣袖中深深藏起。
仁清太子卻玩笑地說道:“何必與一個瘋女人較真?”
孫浩譽卻頗有興致,也不顧仁清太子,便走向月娘,問:“你是來告御狀的?”
“是!”月娘不卑不亢,大聲回應。
“什么案子?”
“金陵商人,魚難成。”
孫浩譽看著眼前這個月娘,他雖然不認識,可她既然敢來為魚難成翻案,那必然是有證據證明魚難成清白的人,這樣的人留下來也是禍患,現在這件事好不容剛平息下來,怎能再添波瀾?
于是,孫浩譽詭譎一笑道:“既然來告狀,哪里有不受理的道理?”
孫浩譽轉過身去,告知仁清太子,月娘的案子他受理了,仁清太子和楊柯三人屏住呼吸,只能靜觀其變。
仁清太子已經心慌意亂。
隨后,仁清太子以回府取物為理由離開,想著趕緊去通知他的外公趙謹明,處理月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