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一答應下若沖,若沖歡喜地用衣袖拭去淚水。
仁清太子胸中郁結難抒。
阿讓從齋堂吃了面,問起師父若拙道長可有見到正清道長,若拙道長反問:“師父他老人家不是早回去了嗎?你沒見著他?”阿讓搖頭。
九幽洞。
兩名蒙面人跪在正清道長身前,垂頭喪氣。他們假以天災之名,將櫻花內衛在江南最大的落腳點的王家村埋了去。
可墨櫻內衛的派入櫻花內衛的臥底也傳回消息,說櫻花內衛早已發現堰塞湖,將自己人大部分轉移出王家村。故此王家村死難者多為普通百姓。
正清道長垂足感慨:“作孽。”
付出上百條人命,一點價值回報都沒有得到。
“主人,現在的櫻花內衛可不好對付,可不是過去那個三七開就能打發的。”說這話的黑衣蒙面男子身長已過八尺,接近九尺的樣子,卻異常瘦弱,竹竿一般的身形。
正清道長捋捋胡須,心中念叨著,千里為官為吃穿,內衛雖然權勢熏天,可俸祿極低。沒有手中的特權,誰愿意做內衛?前幾任櫻花內衛的首領都讓正清道長的人用錢權美色收買,為他所用。
可現在這位新上任的櫻花內衛的主子裕王是敬靈帝的兒子,是個錢財權利也收買不了的皇子。一心想著建功立業,扶保江山,功在當代,福澤千秋。
“這種人對付起來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太過認真專注的人,錢財權利不為所動,可這種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他的王妃不是曾經和衸王是相好的嗎?趁著他不在京中,給那兩個人破鏡重圓。他不是一塵不染,無所顧忌嗎?給他撒撒灰,有了缺點,人就不會再活得無所畏懼了。”
瘦竹竿錯愕地望著正清道長。
青藤宮。
仁清太子像失去的什么寶貝一樣莫名地失落著,若沖挽著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
若沖雖然不明白仁清太子對她的心思,可卻懂得他是儲君,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不爭觀的弟子要不是根骨奇好,能力奇高,便是王公貴胄的子弟。雖說如今她時正清道長的弟子,可正清道長把大量的精力用來教阿讓,若沖只能在一旁偷學,甚至自學。她一無是處,又不招人喜歡,還是個禍害,要沒個靠山,也難以留在不爭觀。
“義父,你們北方是不是每年冬天都下雪?雪落到地上幾天幾夜都不散去?”若沖稚聲稚氣地問。
“是。”仁清太子敷衍地回答她,心里糾結要不要說出自己的心事。
“真是羨慕呀,想知道那種腳丫子埋在雪里的感覺,一定很有意思。”若沖眼神中溢出羨慕的神情。
“這簡單,你離開不爭觀,去京城,到了京城每年冬天都能看見大雪,雪可以沒過腳踝,要是在大雪,可以沒過腿。”仁清太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