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點名要若沖道長獻丹,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祺王側目看向李麟,李麟與千牛衛閣領交換了個眼神,而后二人同時搖頭,祺王的目光投向若拙道長,若拙巧妙地借沏茶為由,避開了。
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祺王也不在多言。晚上回到房中,聽京城中龔光杰差人送來的八百里加急密函,此時他才知仁清太子已經派出多股部隊,前往榮渝邊境。趁著夜,他回到青藤宮。
此時的若沖在院中賞月,聽見有人敲門,她心一驚,小聲問:“誰?”
“我,祺王。”
若沖放下手中的筆,前去開門,一見他便忍不住開玩笑問:“你是回來拿補藥的吧?”
可見祺王面色凝重,若沖便沒有接著往下打趣他,畢恭畢敬邀請他進來一坐。
“太子今年為什么不陪你過生日?”
“你可以去問他,腳在他腿上,和我有甚關系?”若沖冷冷地回答。
“太子要上前線了,說不準你的阿讓哥哥這次回去也是為了這件事。”
祺王入座于院中石凳上,原來他不在,若沖便院中秉燭寫生作畫,好生逍遙自在。他低頭見桌上鋪開的宣紙上畫著幾筆墨松,這才注意到若沖畫畫只用丹青。
“他們要建功立業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吧?”若沖回應說著,打算收齊筆墨紙硯。她知道自己的畫丑,不愿叫祺王多看。祺王突然按住她的手,目光投在收起畫作后,下面那一幅若沖的書法。
若沖的字,無論從風格還是運筆,與他母妃的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你的字,也是太子教的?”祺王癡看著若沖的字地問道。
若沖點頭稱是。
甄貴妃的字,酷似空蟬院的青藤宮,祺王一時間腦子一團亂,太子給若沖的一切究竟是何意?
祺王強忍不說,柔聲囑咐說道:“明天就要進京了,本王陪你一塊兒走。天都不比不爭觀,你處處小心些,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有時候你說話確實容易叫人做文章。還有你那一手狂草不適合做公文,更不能上書給父皇,要寫東西的話還是叫旁人代寫吧,我說這些,對你沒壞處,謹記。”
若沖不懂祺王對她說這些有何意義,可帶著幾分輕慢地問:“天都有這么兇惡嗎?”
祺王目光放空:“那里很風光……”
風光之處,人就多了,人多了,是非就多了,是非一多,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次日清晨,祺王與獻丹的大隊一并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