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臉色一沉,喊來若沖,指著刀痕:“你倒有先見之明,果真是撞見鬼了。”
若沖害怕地抓緊裕王的胳膊:“那我們現在走?”
“走不了了,他們現在一定在樓下等著我們呢,現在走,他們必然猜出你我知道此店有秘密,還能讓我們活著離開?”裕王也心慌,沒有侍衛在身邊,他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才好呢?
若沖靈機一動,道:“你身上不是帶著內衛的腰牌嗎?拿出來掛著,即使是再厲害的土匪也不敢動官家的人。”
“可行?”
“試試。”
隨后,若沖讓裕王去歇息著,自己趴在門上聽動靜。
一陣敲門聲驚醒了裕王,他立即正襟危坐,有意露出內衛的金腰牌,若沖衣袖中藏著裕王攜帶的短劍。她單手開門,剛才店前的小二送茶水進來,滿臉嬉笑,問:“二位客人要吃點什么?”
“你們這兒有什么?”裕王用力拍桌子,板著臉問他,讓那個不時打量著若沖的店小二將目光挪到自己身上,好叫他看到腰牌。
那小二一見腰牌,臉上一怔,手上一滑,手上的茶壺落地灑了,裕王長舒一口氣。小二撿起地上的茶壺,用肩上的抹布擦去茶水。撐著小二擦地,若沖去摸茶壺,壺里的茶水了涼的,按理說,客棧送來的茶水都是熱的,怎他家送的是放冷了的茶?
小二擦干凈地面,說著:“小店在這荒郊野嶺的,也就有點湯面,肉包,青菜蘿卜是什么的,不過二位今兒運氣好,前幾天宰了只羊,還剩點,二位要不要來點?”
若沖的肚子不爭氣地響了,她羞澀地垂下頭,裕王道:“那就來兩碗面,一整支羊腿,帶骨頭的。”
店小二嬉笑著說道:“可巧了,骨頭都給狗啃了,只有切好的整塊的肉。”
“那就不要肉了。”裕王很干脆地拒絕了。
若沖白了裕王一眼,送走店小二,若沖坐在裕王身旁:“怎么這么小氣?你吃素,可我是吃葷腥的……”
裕王不緊不慢地:“我從窗戶,朝他們后院看了一眼,沒有養牲口,也沒有養狗,你懂嗎?”
“不懂。”
“那就是……大人的事,小孩別問。”裕王玩笑說道,若沖撇嘴。
裕王輕笑一聲,拉著若沖偷偷跟著小二下樓去了。
樓下廚房中,掌柜卻坐在一旁吃素面,小二從外頭回來,掌柜用黑話問道:“是攢兒亮還是空子?”
小二回話:“半開眼罷了,不過那娘們手里有青子,男的像是個冷點子。”
此時,在二人身后一個粗壯的漢子站起身來,道:“是啥冷點子?”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內衛。”
掌柜眼前一亮:“腰上掛著那種金光閃閃的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