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丹房之中,若沖依然消散不去對裕王的怨恨……
裕王正在屋里安慰著若沖,等她心緒平靜下來。
若沖突然問道:“你怎不與我說你有王妃了?”
“我以為你知道的。”
“在今天之前,我不知道,可今天聽說了她,仔細一想,你怎么可能沒有婚配呢?你們皇室貴胄最在乎的便是血統宗族……我這種身份,說出去,多叫人不齒,你不說,是心里也瞧不起我的出身是吧?”
“你想多了,我心里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
裕王想說裕王妃只是頂著王妃頭銜的女子,可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合適,咽回去了。
裕王頜首凝著懷中一臉失落的若沖,若沖問:“你是喜新厭舊,薄情寡義的人嗎?”
“不是。”
“那怎會心里沒了她,你與她之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都看見了,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相。”裕王強忍著正欲脫口而出的過去。
若沖乜他一眼:“我開始恨你了。”
話到此處,裕王松開手,留下句:“你現在在氣頭上,本王明天再過來。”
“好走。”若沖冷冷地回應了他,熱淚滾落。
從若沖的丹房走出,裕王斜眼便看見走廊中那披著玄色驚異披風,帶著烏紗官帽的李麟哼著小曲兒。
“李公公還沒走?”裕王上前,支開一旁的小豆子。
李麟回過頭來,行禮,“王爺都沒走,奴才哪兒敢呢?”
“本王這不是忙完就要走了,對了那個小道姑如何了?”
李麟撇嘴道:“差人拔了她的舌頭,也讓別人管住自己的舌頭。”
裕王環顧四周后,微露怒氣:“何必如此,本王沒想殺她,息事寧人在翻案之前保護好她,你難道不知?”
李麟也不露怯,他壓根兒就沒有將裕王著上司放在眼里,他是宮里的人,不是裕王府的人,他回復裕王說:“和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像您是健全人,不會懂的奴才心底里最痛的是什么。您是王爺,你不懂若沖這種出身的女子最忌諱的就是流言蜚語,女子的名節高于性命,有人這樣侮辱誹謗她,其他人也會,若不殺一儆百,這樣的流言蜚語更加止不住。殺了她,是為了若沖道長以后能少受流言,今天是奴才趕來了,若是哪天別人搶先一步,或者若沖道長和別人打架出了別的事,奴才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