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上前:“是,項先生還有事嗎?”
項子虛指指若沖懷中的八蛋說:“我的貓!”
若沖低著頭,抱緊八蛋:“它是我的。”
“它在我身邊好多年了,很多人都可以做證。”項子虛板著臉,嚴肅地說道。
“在你身邊便是你的嗎?我還說它是太子的呢,不爭觀中很多人都見過它在太子身邊呢!”
項子虛冷笑一聲:“若是太子的貓,那請他自己來取。”
說這話,裕王便小聲對若沖說:“還給他,別惹麻煩。”
若沖低頭望著在她懷中異常乖巧的八蛋,紅著眼:“它要和我走,也不行嗎?”
項子虛沒有理會,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地:“請道長還給我。”
裕王不僅是項子虛的徒弟,還有求于他,只得朝著身旁的若沖下命令:“還給他!”
裕王從未對她如此嚴厲,或說從小到大,從未有人這般滿面怒容地呵斥過她,若沖被嚇得呆住,而后緩慢且不情愿地將八蛋放下,可八蛋的指甲勾著若沖的衣袖不撒開,將若沖的衣袖撕破。
“我會來看你的。”說完若沖紅著眼往門口走去。
項子虛身旁的仆從連忙上前按住欲跟著若沖去的八蛋,將它扔進鐵籠中,項子虛親自鎖上籠門,對身旁的小廝頤指氣使地:“下次它再跑出來,仔細你的皮!”小廝忙應下。
裕王辭了項子虛,追上若沖。
走到饗園外,若沖眼淚才終于落下,裕王追上來,見她坐在石獅子后頭抹淚,將自己的手帕遞給她。
“它想和我走的,你看不出來嗎?”若沖哽咽著。
“可它已經是項子虛的了,不是你想要的,就是你的,你若喜歡貓兒狗兒的,將來給你養,要養多少都成,可那只已經是別人的了。”裕王安撫她。
若沖揩拭眼淚,氣道:“八蛋就是八蛋,不是隨便找只貓都能代替了的,我只要它!”
裕王扶額,無奈說道:“哎,你呀,就是被寵壞了!在不爭觀有正清道長護犢子,在青藤宮有太子把你當作掌上明珠,到我這兒,還想方設法百依百順地寵著你依著你,所以你覺得什么都是你的了?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了?”
若沖瞥了他一眼,自知理虧,說不過他,便不言語了,來至馬車前打算上車,裕王伸手扶她,若沖反手推開他。
就在此時,禟王打馬而過。
“吁!”一聲,禟王駐馬,朝著裕王大喊了聲:“四哥!”
若沖與裕王同時抬眼望去,見禟王騎在他的白色駿馬上,身后跟上八位佩刀的侍從,個個威風凜凜。再看禟王身材魁梧氣宇軒昂,在人群中格外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