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聽聞最近您可是天天往道觀跑?怎么,打算學父皇,去修仙了?”禃王一邊問,一邊接過巧紅遞給他的酒。
“一心修書不問窗外事的二哥,今兒怎么也關心起弟弟的私事來了?”裕王反問。
“滿城風雨,哥哥是求證來的,道聽途說我可不全信。”禃王笑道。
祦王好奇插話問道:“二哥?你聽到什么來了?快與我說說!”他才說完,給他倒酒的巧紅便用手拐推了推他,瞪了他一眼。
禃王可是將巧紅的舉動看在眼里,含笑道:“你四哥的事,你問我做甚?為他去才好。”
祦王又問裕王,是怎么一會兒。
裕王卻反問:“就是悟道去唄,對了五弟,這么久沒你消息,你這是去哪兒了?”
祦王道:“父皇叫我跟著市舶司的人學學,將來和西洋人做生意這市舶司可就有得忙了。”
禟王來了興致:“市舶司?聽說不僅收關稅,還負責采買些新鮮有趣的玩意兒,五哥要是看見有好玩的,一定給我留著。”
祦王答應下,裕王卻嘗了一口桌上的魚,放下筷來,眼中有幾分憂色。
“西洋人的商船你們也要查嗎?”
“當然要查了,還有清點記錄上船人員、紀錄貨物種類數量,核算金額,反正只要停靠在大榮的港口,市舶司管得很多,就連西洋人能不能下船我們都要管。”
“還要管人呢?”裕王問。
“船上所有人來時都要登記在案,準他們上岸才能上來。離開也要逐一檢查,擔心他們的人落下,也擔心他們拐帶人口,要檢查他們船工帶走的行李物品,他們一路上要停靠的碼頭也要告知我們……哎,這些說不完,事情可多了,要不干嘛設立這么市舶司?前不久司禮監又給市舶司定了新規矩,查得也更加嚴格了。”
祦王說完,裕王便頜首不語,一臉憂色。
禃王插話問:“市舶司是不是還要和項子虛,還有戶部三方核對賬目?”
“當然,三方賬目要是對不上就麻煩大了。哎……市舶司的人大多都是宦臣,說來說去,還是看司禮監的臉色做事的,我也不在你在里頭待久了,和宮里的人打交道,煩得很。”
眾人在一旁聊天說事,全然忘記了禟王。
禟王對她嗎所說之事不感興趣,只嘟囔著:“這樣美味的魚都堵不上你們的嘴,可惜了,早知你們都不吃,還釣它上來做甚?放了它也是功德一件!我也不該費力打兔子來給你們吃!以后出來,你們三做在一起也不用酒菜了,也只消抹月秕風便足夠了!”
另外三人哄笑,再不提公務,聚在一起說些趣聞軼事。
東皇宮,獨慎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