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想睡在這兒?這可是我的牢房!你要有這癖好去旁邊開一間自己睡去。”
祺王挨著若沖坐下,挨著若沖:“這么冷,我倆就擠擠一起唄。”
若沖白了他一眼:“滾!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說著祺王就去搶若沖棉被,當他抽過棉被,只聽有東西落地的聲音。祺王一驚,聽著像是瓷器。可牢里為防著犯人自盡不會在此留瓷器?
祺王拾起一旁的燈籠,只看見若沖摸黑拾起一支瓷瓶。
“這瓷瓶你哪兒來的?”祺王色正辭嚴質問她。
若沖不以為然:“孫大人給我的藥。”
“什么藥?”
若沖背過手:“與你何干?”
祺王見若沖要藏,便上前去奪,只聽若沖低聲“哎呀”一聲,手松開,皺起眉頭來。祺王躲過瓷瓶,打開一聞,是一股子熟悉的中藥味,卻想不起來在何時聞過。
祺王質問:“他給你這個做什么?”
“白藥,治外傷的。”說著若沖將手攤開給祺王看,祺王打著燈籠只見若沖的十指個個腫脹發紅。
“你剛才怎不和本王說?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
“我沒那么嬌貴,搽點藥就行了。大夫也不能隨便進來,你就別給我惹麻煩里,正愁找不到我地后臺呢,你別給自己找麻煩。”說著,若沖躺回草堆上,行動遲緩吃力地將棉被籠上。
祺王聽不進去,看著若沖手指行動不便。
“腫成這樣子一定很疼,你怎么睡得著呢?”
“乏了自然就睡得著了。”
祺王還是不走,若沖也睡不著。她翻過身子問嗎:“問你個事……裕王爺最近怎么樣了?”
“自打你入獄就沒人見過四哥,都說他病了不見人。”
若沖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誰知道他在不在府上?是不是真的病了呢?”
祺王試探性地伸出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若沖,有一件事一直想問你,可以問嗎?”
若沖推開他的手:“我一定是實話。。”
“你做的這些我知道是四哥讓你做的,可你是聰明人為何要順著他的意思來做?到現在,為何不說他是主謀自救呢?”
“誰說我是他指使的?你有證據嗎?胡扯!”若沖脫口而出。
后來祺王沒說話,一直呆坐著陪著她捱過漫漫長夜。
慎刑司。
吳慶躲在隱晦潮濕的角落里,后背貼墻寒氣陣陣刺入骨頭,吳慶裹著那混合著餿臭味和血腥氣味的老棉被。
一只老鼠鉆入他的被窩,吳慶被驚嚇到猛地跳起身來,通身一陣胡亂拍打,那老鼠也被驚著在他的身上躥來躥去,躥到他的頭頂終于無處可跑,吳慶一把將老鼠扇了下來。他憤恨有加:“連你這畜生都敢欺辱于我?!”
這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吳公公怎么和畜生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