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霜滿天。
大渝境內,榮軍營。
阿莫風塵仆仆,眼中布滿了血絲,他拉緊披風,小心翼翼地穿過成堆的傷兵,來到指揮的帥帳。李讓守在營帳外和隨軍的大夫交談著什么,一臉嚴峻。
看見阿莫,李讓愣住了,隨后吩咐軍醫繼續治療傷員,他走向阿莫。
“阿莫?”李讓滿臉胡茬,和在不爭觀時判若兩人。
阿莫聽了聲音才緩緩扭過頭去,目光滯澀地盯著阿讓看了好一會才說:“是你呀。”
“你在來了?你不是照顧小師叔嗎?”李讓問。
“小師叔出事了,我是來找救她的。”
李讓怔住了,此時聽見仁清太子的打仗中大罵幾位將軍,李讓吩咐副將去拿些水和吃的過來。
阿莫說:“等我先見了太子再吃吧。”
李讓搖頭,瞥一眼營帳之內說:“太子正發火呢,三天前被埋伏了,我軍一番死傷慘重剛才殺了位將軍。”
阿莫聽到以前溫文爾雅的太子在營帳中滿口臟話罵人,他轉過身去看著滿地的傷員,問:“京中都是捷報,怎么你們會是這樣?”
“捷報都是將士們用命換來的,每次攻下城池身邊都會不在幾個兄弟,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和他們的家人交待,昨天還在一個戰壕里睡在一起的兄弟轉眼就不在了……”李讓哽咽住了,阿莫拍拍李讓的肩膀。
李讓聽著里面仁清太子罵著:“……你說你晚了一刻達到,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菀了一刻……不,我不聽原因,我就想知道三天就讓你的人準備偷襲,為什么還會延誤……”
李讓側耳聽著太子的責備聲,想起阿莫的來意,問:“小師叔怎么了?”
“凌志孺大人死了,可能是因為他想告發魚家和金陵戶部的交易往來。凌志孺的舉告信到了你小師叔手里,她就進宮去找皇帝告發龔光杰他們了。”
李讓深深嘆一口氣,無話可說。
等得帥帳中的將軍出帳,李讓拍了拍阿莫的后背:“進去吧,你說的這件事我可辦法。”
阿莫入帳后將若沖入獄的消息告知太子,并將實情的來龍去脈與太子說了清楚,懇求太子想辦法救若沖。
仁清太子垂首頓足,皺褶眉頭責怪道:“青兒這傻丫頭,她一己之力哪里可以扳倒祺王?這不是攪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