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拿著仁清太子的親筆手書走出營帳,李讓請他去自己營中休息。
阿莫滿心憂患地在李讓帳中說:“那個楊夫慈,這個人確實能出謀劃策可看他那樣子,腦后有反骨不是個可行的人,留他在身邊要小心。”
李讓低聲問:“你也這么看?”
阿莫反問:“你和太子說過沒?”
李讓搖頭道:“他確實是個能人,可是出的計謀太狠毒了,我剛才在外面也聽到了,王將軍的副將是個老實人,一路來我看在眼里的他上陣殺敵從不往后退一步,多少次帶著人死里逃生,不該暗地里整這樣的人。”
阿莫嘆息:“太卑鄙了,為什么太子要重用此人?”
李讓湊上前挨著阿莫的耳朵輕輕說道:“他是司禮監指派的,不能動。”
阿莫默然,吃飽喝足后便睡下了。翌晨,東方未明,朝露沾衣,阿莫便已經踏上回天都的路。
天都。
祺王府,祺王歸來,魏大寶上前迎他。
聞著祺王身上一股難聞的氣味皺了皺眉頭,又問:“主子要不先去洗個澡。”
祺王抬起手嗅了嗅衣服,露出鄙夷的神情:“好……對了,府上還有治療外傷的藥膏嗎?”
魏大寶看祺王并無大礙,想起府上兩粒不爭觀騙來的回魂丹還在他手里攥著沒上繳,便直說:“沒了。”
“你待會兒去太醫院找一個叫孫應的讓他開點外傷藥膏。”
魏大寶問:“外傷還分著呢,誰受傷了?怎么傷的,這不說清人家太醫也不好下藥。”
祺王困極了,給木子左使了個眼色道:“你和他說,本王回去休息一會兒。”
祺王直徑走入臥房中,靠在長椅上便閉上眼來。木子左將若沖的事和魏大寶說明,魏大寶忙進宮去太醫院求藥。
傍晚。
太醫孫應從太醫院回到家中,用了晚飯在書房看書,沒過多久十二歲的女兒敲門送茶來,說道:“爹爹,有個年輕相公此刻在門外,說是要見您,見不見?”
孫應放下書,問:“什么樣子的人?”
“聽娘說,高高瘦瘦的模樣端莊,可看著眼生沒來過咱家,一口南方口音,他和娘說,他姓王大名喚作儼兮,找爹有要緊的事。”女孩說道。
孫應蹙眉思索片刻,喃喃道:“王儼兮?我沒聽這號人呀。”
“那爹是不見了?”女兒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