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眼中閃出一道光,他一把握住小豆子的手,欣喜若狂:“消息準嗎?”
“準!圣上下旨特赦了。”
小豆子篤定,只是他不想告知裕王實情。
“為何特赦?”
“因為,因為太子,太子為若沖求情,太子手下的人,也都上書,有人說若沖是被歹人陷害,找出一大堆不知從何處來的證據,徐慎那頭還押了幾個在天都的細作,說道長是被這些人給害了做替罪羊的。還有人說若沖道長是烈士之后,現在太子在外作戰,不能叫邊關將士們心寒,總之說辭太多了,祺王那邊的人見徐慎找出那些個人,也不計較,想來這件事很快就能過去了。”
裕王笑笑,感慨:“還好她有個義父,到底還是皇兄有辦法。”一陣心酸涌上心頭。此時才真切感覺到權利是個好東西,難怪人人都想做皇帝,有了權力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要是他有太子的權勢,若沖也不會受苦。
隨后,裕王喚太醫過來,伸手讓太醫號脈,并叫小豆子準備清淡飲食,命侍女將酒搬走。
裕王妃因為衣不解帶地服侍來裕王幾個晝夜,秋去冬來,自己應著節氣病倒了。在病榻上聽聞秋雁說裕王振作,便叫來當時在場的侍女前來問話,
侍女自然老老實實地將小豆子勸說裕王的言語大致重復來一遍,此處不再多贅。當晚,裕王睡下后,她命秋雁傳喚小豆子,問:“小豆子,若沖道長被赦之事,是真的,還是你用來誆王爺的?”
“回稟娘娘,若沖道長確悉已由圣上赦免,現居東宮。”
裕王妃聽得這個消息,半喜半憂,她自知,王爺振作起來,乃是為了和若沖在一起。就在她暗自神傷,醋意縈繞心頭時,小豆子扣在地上,為難地說道:“為了王爺,懇請娘娘做一件事。”
裕王妃側目瞧了一眼自己的侍女秋雁,秋雁沖著她搖頭,裕王妃只得開口:“你先說來聽聽。”
“娘娘,小豆子求您做的也不難,只是下令府中的人不準靠近王爺。”
“為何?”
“奴才恐王爺傷心,隱瞞了一件事,這件事切不可以讓王爺聽到,否則,還不知他會如何。”
“別賣關子,你快說。”裕王妃催促。
“若沖道長讓皇上賜婚給了祺王爺。”裕王妃吃驚得花容失色,圓睜著眼睛,微微張開的小口,脖頸處抽動著,思慮著,攥緊拳頭,又問了一句:“祺王?怎么會是祺王,父皇不是知道咱們王爺的心思嗎?”
小豆子默默無言。
裕王妃叫秋雁扶她起身,她手中拈著佛珠,喃喃說道:“這叫王爺他怎么受得住呀?唉,造化弄人……”
小豆子覺得裕王妃這樣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反問道:“娘娘不是應該覺得好嗎?這樣王爺也不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