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沖立馬撒嬌:“我手沒以前靈活了,自然畫得沒以前好了……”
若沖將手掌攤開,祺王一見若沖微微變形的手指。
“太醫怎么說的?”
“李太醫和孫太醫都說傷了筋骨,我這算好得快的了,多虧那段日子里你送的藥。”若沖莞爾一笑。
“明天給你再給你請太醫,好好治,能和以前一樣的。”
此時祺王目光落到紅狐大氅低下,若沖墨色的衣衫,再瞧她頭上的裝飾也簡單,雖有描眉畫眼,略施粉黛,卻不見她有唇妝,唇色淡薄,并無新喜之貌。
祺王打量著她,沉下臉來問:“這裝扮是連翹弄得還是你的意思?”
若沖微微低頭,回話說:“是我自己的意思。”
“為何如此?”
若沖望著祺王的一身白,反問:“王爺不也一樣嗎?不也是換了王爺服秩,一聲玄色了嗎?”
“你不必如此,你還是新娘子呢,不吉利。”
若沖小聲說:“您記掛貴妃娘娘,若沖自然也要記掛著她,這是對您的敬意。”祺王心頭一陣欣喜,頜首望著若沖。
“你有這份心便最好不過了。”
賓客入宴,琴瑟聲起,歌者舞者皆是從宮中請過來的,祺王府本也可養些藝人撐門面平日取樂,可祺王不知怎么地極為厭惡伶優。宴會上的歌舞,眾人看得津津有味,祺王卻一眼不看。
若沖看出了祺王一直低頭,問:“王爺是不喜歡歌舞嗎?”
“伶優娼妓是本王不待見的,她們下賤。”
祺王此話一出,若沖沉默了,之后的宴席之中,若沖沉默地低著頭,在祺王身旁伺候著。
禃王舉杯敬祺王與若沖祝福二人,其余兄弟二人一同舉杯來,唯獨裕王沒動靜。
禃王便問裕王道:“四弟,怎么不喝?”
“我這腿傷得嚴重,太醫一直叮囑我不要喝酒,兄弟謹遵醫囑而已。”裕王道。
若沖聽到這里,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去瞧裕王說他傷了的腿,祺王一手按住了漸要起身的她。
“好好坐著,別摔了叫人笑話。”祺王低聲耳語。
禟王與裕王私底下關系最好,他清楚裕王和若沖曾是兩情相悅,只是半道殺出了祺王來。禟王舉杯敬酒還說道:“七弟真是悶聲做事的,若沖道長怎么就成了弟妹?您二人是怎么相識相遇的,說來聽聽。”
裕王白他一眼,祦王知道裕王在祺王眼前不便說話:“人家的事,和你說得著嗎?”
禃王放下筷子來,將話鋒轉到禟王身上:“咱家孝清也老大不小了,該有家了,早點兒生個皇孫,也好有人來收收你的心。”
禟王抱怨:“二哥怎么又把話繞到我頭上了,今日老七的主人,你一直說我的事怕是有些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