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文術說:“妹妹,我和王爺在外頭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若沖失落笑了笑:“那我也不吃了,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坐坐說說話,你們聽說了嗎?太子妃不在了,明受世子也沒了。”
文術一怔,祺王扶住文術的肩膀,對若沖說:“我們說了一天的話了,嗓子都啞了。文妃也累了,我們昨夜守歲也沒睡好,現在想回去休息了,你慢慢吃。”
話罷,祺王扶著若沖的肩膀,往文術住偏院去了。若沖目送二人離去,一言不發。
接下來幾日里,祺王日日陪著文術,文術又不見若沖。
若沖一個人悶著,以前想過要是悶了沒人陪自己說話就去東宮找太子妃,可太子妃沒了。若沖命魚蓮給他找來一張古琴,幾本琴譜,在房中研習。可若沖因為之前手指受過傷,技藝已遠不如從前,若沖望著自己手指,心中苦楚難以言表。
一晃眼到了大年初七。
過年晴了幾日,到了初七又下起雪來。清晨若沖起身,魚蓮掀起門簾來,望了一眼正在添炭的連翹,而后轉向若沖說道:“主子這些日子總悶聲不語的,今天出去開開外頭的景致吧!”
若沖伸了個懶腰,接過魚蓮手中的蜂蜜水喝了兩口,問:“怪冷的,不想去。”
魚蓮笑道:“就一夜的功夫,滿地都是雪,主子想不想玩雪的?”
“不想去了,凍得手指疼。”若沖轉身坐在,喚連翹過來給自己梳頭。
若沖正在梳頭,只見祺王獨自一人過來了。魚蓮見祺王來,歡喜不已,端茶遞水,伺候祺王。
若沖卻靜坐妝臺前,與祺王隔著屏風講話。
“怎么你一個人來了?她呢?”
“你還想誰來?”
“文姐姐呢?你二人這幾日到真是如膠似漆呢。”
祺王不回答,問:“你也會捻酸吃醋了?”
若沖沒好氣:“我吃哪門子醋?你我之間除了名分什么都沒有。”
祺王撇嘴,笑了笑說:“本王來是想告訴你一聲兒,今晚你陪我去做客。”
“不想去,讓文姐姐陪你去。”
“去裕王府。”
若沖一怔,將妝臺上的唇脂抓起砸在地上,推開連翹,轉身看向祺王。
連翹和魚蓮木在一旁,祺王吩咐他們退下,他起身走到若沖面前,選了一支釵,簪入若沖發髻中。
“一起吃個飯就不樂意了?將來也是要經常見面。”祺王陰陽怪氣兒地說道。
若沖將目光看向一邊,滿臉的不情愿:“你就這么想和我過不去嗎?”
祺王突然變化了語調,扯著嗓子叫喚:“除夕夜你才說這兒是你的家,為什么李讓一來,你就嚷嚷著要回不爭觀?你跟我說實話,你和李讓究竟是什么關系?”
若沖抬手就給了祺王一記耳光:“你給我記住了,他是我哥哥,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為何自從他來過的這些天你一直叫人來傳話說想去不爭觀,什么叫‘回去’你來解釋解釋?”祺王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