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沖嬉皮笑臉地:“洞房花燭夜,你還記得嗎?你拜了我,說我可以逢兇化吉,沒準兒我是個福星呢?”
祺王撇嘴:“所以要謝你捅了我?”
“我可沒這么說,當時手忙腳亂害怕得很,無意中傷了你。你看我那時候的樣子,還以為你是個小賊,還要施舍你些東西,想要你改邪歸正,不記得了?”
“記得,記得當時那個頤指氣使的小道姑,面冷心熱,本王就是那一刻對你動了心的。”祺王眼圈微紅,祺王轉過臉去,斂住淚水:“你真是那樣的人嗎?”
“你說呢?”
祺王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漸漸露出猙獰的模樣:“可你騙了本王,利用本王對你的情意,對你的信任,本王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最可恨是本王現在想做的不是報復你,是幫你脫罪。”
若沖惶恐地望著他:“我沒有。”
祺王轉身,從書案上取出一封信來,放在茶幾上,祺王躬身附在若沖的耳畔道:“里面是你師父和父皇的信,打開看看。”
“我不想看。”若沖推開。
“看看吧,一個陰謀。你師父正清道長,沒你想得那樣好,他用你的命換權換利,用你換取自己往上爬,作為墊腳石你該知道真相。當你知道自己沒后臺了,我們才有得聊。”
若沖義正嚴辭:“我沒有后臺。要是非得找個有依靠,也只有你了。”
祺王沒有理會她,拿起信展開來,正打算念給她聽,若沖一把扯過信紙,撕碎了。
“我現在不知,以后不知,我再也不朝著你使小性兒,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行嗎?”
祺王望著她,不留情面地將敬靈帝和正清道長的密謀的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還告知若沖他的師父就是墨櫻內衛真正的頭領。
末了,祺王去除另外幾封信,說了聲:“從來往的書信中看得出,你一開始只是一顆被利用卻渾然不知在棋局中的棋子,為皇權而活,也要為皇權而死。而去年,你知道了你活下去的原因,,你該知道這你就算是真的按著他們的安排做成了事,你也活不下去的,是吧,菀青?”
若沖聽祺王喚她“菀青”若沖震住了。
“你……你喊我什么?”若沖結巴著說道。
“不是嗎?魚菀青,你是魚難成和一位藝妓的女兒,對不對?”
若沖轉過身,換上笑容,挽住祺王的胳膊說:“王爺,你忙了一天了,想必現在餓了,臣妾已經讓人準備了你愛吃芝麻餡的元宵,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祺王甩開若沖,而后一記耳光兒打在若沖臉上:“別碰本王!”
若沖淚盈于睫:“王爺,不要再提舊事了,行嗎?”
祺王輕笑著長舒一口氣:“魚菀青……你是妓女生的下賤胚子,本王看不上你,從今兒開始,你再也不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妻子是烈士后人若沖,你不配做她?”
“若沖和魚菀青是同一人……王爺愛護若沖,就不能容納下魚菀青嗎?”
祺王絲毫不留余地:“本王的若沖……她死了。”
若沖聽到此言,臉上露出古怪的冷笑,眼神中都是失望。
“你告訴本王,你來本王身邊究竟要做什么?”
“我說皇上讓我來給你生孩子的你信嗎?”若沖看向窗外,木子左手放在劍柄上,目露兇光。
若沖扭過頭看著祺王,后脊梁發涼:“你是想讓你的手下殺了我嗎?”
“要是你死了,本王沒法給父皇交代。”說完,祺王推開門,朝著木子左走去勸他收住殺心
若沖望著祺王的背影,眼淚奪眶而出,無聲無息地流淌著。
祺王到府門口等待文術。
稍微等了一會,便看見祺王府的馬車駛來,祺王迎上前去,文術掀開車簾見是祺王,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