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抬頭,望著灰暗的天空,一陣北風迎面而來,裕王打了個冷顫,合緊衣襟道:“快去吧,記得提醒在宮里做事李麟小心些,吳慶往櫻花內衛里提拔了他的人,當心變天。”
“奴才曉得了。”
小豆子命下頭的人送裕王會屋,便進宮去見李麟見裕王所托與他說明。李麟并未一口答應,而是去見了幫著黃保管理丹藥的司空玄。司空玄又往上報給了黃保。
黃保并未一口答應只是往東皇宮去了,將裕王的提議告知敬靈帝。
敬靈帝沒說話,只是敲了一聲銅磬。
敬靈帝在閉關之前告訴過黃保,要是他來報的事,敬靈帝敲了銅磬便是應下,要是不做聲就是不答應。
黃保出了東皇宮,告訴司空玄準備煉藥所需的法器要石往祺王府送去。
與此同時,文術進宮探望皇后,伺候皇后用過午膳,凈了手,漱了口。
“你說翻過年來,幼清就沒去過若沖屋里?”
“是,十五那日王爺領著臣妾外出玩耍,王妃一個人孤零零地吃得晚飯。昨兒鬧得厲害了,聽人說都燒了房子了,王爺都不讓人給她送飯,母后這樣下去要出事的。”
皇后嘆了一聲:“依著你的意思,是幼清的過錯?”
文術點頭。
“你回去讓若沖進宮來陪本宮吃個飯,正月十五的飯你們兩個人在外不理她,本宮得陪她。”
文術笑盈盈地應下,扶著皇后去午休之后便出了宮。
文術回到祺王府,因為有皇后的口諭,也不用顧及祺王的命令,去見了若沖,給她梳妝。
若沖看著鏡中的自己,不過兩日,她便已經憔悴不少。
文術打開唇脂,給她抹上,柔聲道:“這樣就好了。”
若沖抬頭握住文術的手,道:“姐姐,謝謝你。”
文術笑道:“記得我入府那會兒,祺王也不理你,幸虧母后提點他才又來找你,這次有母后幫著,你自己也爭氣,以后別再讓王爺動怒了,好嗎?”
若沖鼻頭一酸:“姐姐,這次彼此惡言相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回不去了。”
文術輕輕拍打若沖的嘴,若沖嘴上的唇脂印在她的手心上。
“這種不吉利的話少說,小心我打你。”
“姐姐,要是我離開了祺王府,王爺將您扶正不挺好嗎?”
“眼下太子是折了,祺王一家獨大,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會讓自己的后院起火,不能讓人抓住他的把柄。尤其,你是烈士之后,又有李讓這層關系,王爺最缺的就是帶兵的人對他的擁護,他不會休了你,也不會讓我取代你。沖兒別想外頭的事兒了,你這輩子算是出不去了,既來之則安之。”
若沖黯然地閉上雙目:“這算是作繭自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