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府。
魚蓮在給若沖收拾行裝,聽見敲門聲,魚蓮放下手中的事迎上前去,只見文術領著溶月來了。
進了門,溶月將手中的籃子打開。
若沖看了看都是些珠寶首飾,還有藥材,若沖笑笑問:“姐姐,這是何意?”
文術沒有回答若沖的話,朝著魚蓮說:“把這些都帶上,珠寶首飾放一邊,路上用得著。藥材就放籃子里,小心點別受了潮,也別叫蟲蛀了,都是宮里送來的金貴著呢。”隨后文術瞥了溶月一眼,問:“粥你沒拿?”
溶月道:“主子沒說要一起帶過來。”
文術沒好氣地:“快去回去吧粥帶回來,我在這兒等著你,快去。”話罷,溶月便回去取粥。
文術坐下,牽著若沖的手道:“你要回去了,姐姐沒什么能送你的。這些珠寶首飾你拿著,一路上要花錢,要打點的地方多了。到了江南,你小心些。”
“知道了,我又不是頭次外出,再說還有過幾天,等人家準備好的了才能走不是?”
“知道是裕王送你過去,姐姐便不放心。要是祺王爺見著了,你們倆會不會再吵一架?”
“現在吵不起來了,也不會再吵了。”若沖難過地說道。
“你們倆要好好的給我回來,我在天都等著你倆回來呢。”文術說道。
“姐姐,魚蓮我就不讓他跟著我了,有他照顧著你我放心。”
在一旁收拾東西的魚蓮臉色一沉,過來跪在若沖的眼前:“主子,您不帶奴才,誰伺候您呀?”文術在一旁也說了一樣的話。
“姐姐,魚蓮,你們都是我在這府里最親近的人,不滿你們說我這一去兇多吉少。我不能帶著魚蓮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魚蓮這個人聰明心術又正,是個難得的人,姐姐你雖然留在天都,可也免不了明爭暗斗,沒個讓我放心的人在一旁幫襯著你,我不放心。”
文術聽若沖說出生入死,心中驚慌,道:“你這一趟不是去照顧王爺的嗎?怎么就要出生入死了。”
若沖啞然失笑:“祺王去江南,其實是躲著父皇,想盤踞一方。父皇清楚他的心思,上次他要帶著我走才讓父皇給攔住了。這次我過去,裕王明面上護送我,實則是找了個由頭將父皇信得過的人派去監視祺王。要是祺王在那頭有所動作你也知道會怎樣。”
文術心頭一緊:“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了解皇上的為人,他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伴君如伴虎,就算祺王下江南是為國為民,皇上也會覺得祺王是在籠絡人心,想造反。要是祺王站在府衙一邊,皇上也會覺得祺王是在中飽私囊,尤其現在沒了太子,祺王就是他的人眼中釘,大家都難做人。”
文術嘆了一聲:“父皇視文武百官為仇寇這我們都知道,卻想不到他會把兒子也當作仇人。宮里的那群太監不知他們和皇上說了些什么。”
“正因如此,我走之后,你去宮里陪陪皇后,照顧著煦廷。那孩子沒了娘,挺可憐的。說句難聽的,你手里要是有煦廷,就算是祺王在那頭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圣上,又能有個護著你,給你說話的。”
“知道了,我會自己保護好自己。”文術話音止住,扶起地上的魚蓮,柔聲說:“沖兒走后,你就跟我,我們一起等她回來,我再將你還給她,可好?”
魚蓮想了想,紅著眼說:“主子危險,那奴才不是更要跟著一道去嗎?奴才別的不行,可能給主子擋刀子。”
若沖哭笑不得:“我才不要你去添亂呢,我一個人跑得快。還有今天那個明通真人,你要記得每個月給他送一壇子酒去,可要記著給他徒弟,別讓老人喝多傷著身子,老小孩要哄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