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宅,西院。
祺王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端起茶杯里驢飲解渴。若沖在自己的行李中找白藥和紗布。
“別找了,就是點皮外傷。”
若沖不停繼續翻箱倒柜,口中自言自語地念著:“我記得早上我放在這兒的,死李麟把我東西收哪兒去了……”
祺王聽著若沖自言自語,感覺自己回到從前,便不再勸她,在一旁望著她急得滿頭大汗。
終于若沖在自己的床頭找到了藥,這才想起來是自己隨手放得,便不再罵罵咧咧。捧著藥上前去,和祺王面對面坐著,仔細觀察他的傷口。
“還好不重,要不就破相了。”
祺王笑問:“破相就破相唄,反正我可不喜歡被人喊我小白臉。”
若沖乜了他一眼,輕手輕腳地給他上藥:“你怎么會一輩子是小白臉呢?過幾年就是老白臉。”
祺王哈哈大笑,扯著臉跟著一塊兒疼。若沖趁機拍了拍他的臉,祺王疼得張牙舞爪,若沖卻一本正經地:“這個藥抹上就要拍一拍。”
祺王撒嬌:“疼!你輕點!”
若沖嘆了一口:“你還知道疼?和人打架的時候怎么不知道疼了?”
“事趕上了,人家先打我的,不是我挑事的。”
若沖輕輕一掐祺王的胳膊,祺王“嗷”地叫了一聲。
若沖只覺得祺王矯情,白了他一眼:“你不會跑嗎?你不會躲著點嗎?人家打你,你就跑呀!”
“你說得這叫什么話,我一大爺們和人家打架,人家打我我跑?多丟人呀!”
若沖瞪著他:“別人打,你也不能打!”
“憑什么?”
“就憑你身上還有傷!你傷才好就出去打架,萬一出了事怎么?你受傷的地方,要是再偏一點點,你就沒命了!”
若沖聲音很大,讓在外頭的李麟和魏大寶都怔住了。
祺王愣了愣,望著在氣頭上的若沖心中偷笑著,可是他卻忍著。和若沖依舊事以前那副相互不待見的模樣,和她說:“你又不是我母后,我要你管著我?煩死了。”
說著祺王站起身要往外走,若沖一把按住他,冷冷地說:“把衣裳脫了!”
祺王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幾處傷口在隱隱作痛,也不想讓若沖看了心里難受,一把奪過藥瓶。
“我才不要你給我上藥呢,笨手笨腳地,上個藥像是又被打了一頓似的!”
若沖乜了他一眼:“那你自己拿去,用完記得還給我!”
“我才不呢,我自己留著用。”
若沖瞪大眼睛:“我給你保管!要不你自己都不記得用。”
祺王愣了愣,不理會若沖拿著藥回屋去,讓魏大寶給他上藥。囑咐魏大寶不要告訴若沖自己的傷口的崩開出血的事。
項子虛從長工得了消息,著急忙活地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