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跨入家門,便讓若沖給攔住了。
“王妃這是有話要說?”
若沖直言說:“我已經叫人去請巡撫大人,布政使,按察使三位大人了。”
“王妃,這就是誤會,不至于吧?”項子虛笑笑。
若沖繞過項子虛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長工,說:“王爺現在全身都是傷,李麟大人說現在完全可以懷疑您就是刺殺祺王爺的主謀。”
項子虛一怔:“這就是他媽的兩碼事。”
若沖盯著項子虛:“可你有證明這是兩碼事的證據嗎?我們沒有證明這是同一件事證據,也沒有事兩件事的證據。”
項子虛嘆息一聲,口中喃喃地念了句:“禍起蕭墻呀……”
此時巡撫大人,布政使,按察使三位來了,若沖神情哀傷地用手絹捂著臉。挑眼瞥了一樣木子左,木子左趁著眾人不留意,偷偷溜了,木子右警惕地上前,守護在若沖身旁。
若沖嚶嚶地掩面而泣,眾人望著他不知所措。
項子虛問:“此事由本家的家奴引起,這就將他送到府衙去按律嚴處。”
若沖用手絹掩面,喃喃地:“太可怕,他們一群人圍著拳打腳踢……”面對若沖的哭泣,巡撫提出去看完祺王,詢問傷情,李麟端著茶杯,尖著嗓音說:“王爺接連被傷兩次,現在咱家按著規矩不能讓任何人見王爺。放著有人加害于他。”
按察使上前說道:“上差,這能不能交個底,王爺現在傷成什么樣了?”
李麟咣當一聲,件茶杯扣在桌案上,嚇得眾人一驚。李麟質問:“你還問我?!您是按察使,王爺遇刺歸你們管,我問你你管了嗎?”
按察使說:“已經派人去查了,現在還在查,從未間斷過。”
李麟生氣地:“那你們查出什么了?沒有查出一點兒線索,你就該知道,刺客刺殺不成,還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刺殺成功。可你有派人守衛項家嗎?你有派人保護王爺嗎?暗地里盯梢總會吧?可王爺在田里出事的時候你的人在哪兒?看你不是失職,就是和刺客是一伙的!我現在完全可以給宮里去折子,要求查你!”
按察使道:“這怎么就可以把這么大個帽子扣在我們的頭上。”
若沖這時候像是才聽到李麟的話一般,止住淚水:“我來的時候就覺得怪,怎么王爺在項子虛府上這么久了,還去過很多地方去慰問桑農,怎么項家的人不認得祺王,桑農也不認得,不應該呀。不是說王爺已經把所有項子虛雇傭或是租種項家田地的桑農,都去了一遍嗎?怎么會這樣?”
布政使開口道:“金陵這么大,有缺失是難免的。”
李麟問:“是不是有些缺失,府衙都沒有統計到?”
巡撫一怔:“怎么會呢?李公公多慮了。”
李麟笑笑:“但愿是多想了,要不然都不知道這種侵占百姓田地的事怎么往上說。”
此時若沖意味深長地看了項子虛一眼:“項先生沒有做腦袋的事吧?”
項子虛低頭:“不敢。”
突然間,聽得大門傳過來一陣亂哄哄的叫嚷聲。項子虛連忙只會管家出去看一眼,眾人沉默著喝茶,僵持不下。沒過多會兒便見老管家急步往回跑來。
“回娘娘,回各位大人,外頭聚集了一群刁民在鬧事!”
眾人驚訝地站起身來。
按察使大步上前:“大家請坐,我去看一眼,哪兒來的刁民敢在這兒鬧事,全給法辦了!”
說完,便大步向前走去,若沖坐下,和木子右互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