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在若沖房中坐著等候她,天氣悶熱祺王的額頭都是汗珠,后襟也濕透了。
“大寶,準備沐浴。”
“主子,是在這兒還是回去?”魏大寶問。
祺王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反問:“你想本王回哪兒去?”
魏大寶將頭壓低了:“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這就給主子準備水和干凈衣裳。”
等得祺王沐浴更衣,穿著一套薄如蟬翼睡衫,躺在長椅上看書。木子右端著一盤洗干凈的葡萄進來,放在祺王手邊的矮幾上。
祺王隨后拈起一顆,放在口中。
“這個葡萄味道不錯,和往年的不同,這葡萄哪里運過來的?”
木子右回答道:“是項子虛的采辦去西北購買棉花,買了幾車葡萄給裕王送來,裕王就各府都送了些。”
祺王抽出放在盤中的手,拿起抹布擦了手:“裕王來過?”
“他來的時候您在宮里,他放下東西就走了,說是去衸王家看望郡主。”木子右回話說。
“衸王……”祺王口中喃喃念著,陷入沉思。衸王躺在床上現如今還是個活死人,這一切都要歸功裕王。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
“娘娘,要下雨了,咱們快回吧!”
若沖起身來,賣出涼亭往回走去,可風雨驟然而至,將魚蓮手中的燈籠澆滅。若沖看不清楚,走得慢了起來。
魚蓮抱怨道:“這個破雨,再晚些下不成嗎?”
“魚蓮,暴風疾雨是天地之喘乏也,你不要亂說話。”若沖道。
“奴才知錯了,主子快些走吧。”
“慢慢走吧,要是摔了豈不糟?”
若沖慢慢地往回走去,回到屋里時。全身濕透了,魏大寶上前來說道:“娘娘,熱水都給您準備好了。”
若沖抿唇微笑:“有勞了。”
魏大寶也客客氣氣地:“奴才應該的。”
祺王站起身,見若沖全身濕透。
“你去哪兒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若沖平靜地回答:“天熱,在外頭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