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
李麟以及他領著一道跟蹤裕王的人被林楠領著人五花大綁,關在后院的柴房里。
“咚!”
“咚!”
“咚!”
一聲聲越來越清晰的拐杖觸地的聲音,李麟屏息凝神,望著門口,“嘎吱”一聲門開了,小豆子打著燈籠進屋來,緊隨其后的是兩位穿著仆人衣裳的人,這兩個小廝架住了李麟的兩只胳膊,將他拖出柴房去了。
小廝將塞在李麟口中的布團拔出,李麟活動活動酸痛的下頜,然后朝著裕王:“裕王爺吉祥。”
裕王命人給李麟松綁,小廝還有幾分擔憂,裕王朝著他們說:“本王和李麟是多年的老相識,不會有事的。”小廝這才悻悻地揭開李麟身上的麻繩。
“李麟,說說吧,你這些日子來都干了些什么?”
李麟笑笑:“就想知道王爺做了什么。”
裕王啞然一笑,請李麟到另一件房中用晚膳,一壺清酒,四菜一湯。
李麟吃著飯,裕王味李麟斟了一杯酒,欲言又止許久才問了句:“若沖還好嗎?”
“這個我真是不好說,要說不好也不見得,要說好跟不見得。”李麟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嘴里/
“祺王因為皇貴妃和我的事為難她了?”裕王問。
李麟瞥了裕王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裕王垂下頭:“她出事那天,我知道她來我家了。可我只能在宮里等消息,等她回去才敢回家。知道她受傷,我也想去看她,可我不能去。不能光明正大地在她身邊,還不如離她遠一些。”
李麟干笑一聲:“王爺,奴才和您也不藏著掩著的了,淑妃娘娘的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你視若珍寶的人,未必是別人的寶貝,你想方設法讓別人對她好,不如你自己把她奪回來。”
裕王冷笑一聲,搖頭:“你這不是深情,是卑鄙無恥!”
“平生皆被讀書誤,你們這些人活得虛偽,你們活得是道理,不是人生。”
“歪理。”
“是歪理嗎?我是看在眼里了,祺王只有在若沖身陷危險,或者對他斷情絕義地時候才會對她好點,在祺王眼中得不到才是好的。若沖這些日子來,為他溫柔呵護都讓祺王覺得她所有圖。你說這樣的兩個人,縱使有情,可能在一起過日子嗎?”
裕王回答道:“那是人家的事,與我無關。”
“是……都是人家的事,那你何必把我叫到這里來問話呢?”李麟反問。
裕王吃癟,半天不說話。
李麟用完晚飯,問:“你把我抓來,不會是為了問她的事吧?”
“想要你回去之后,和祺王通個氣,我一路跟著他到天都來,我要是有心對付他早就對他下手了,不要讓你來盯著我,做些沒用的舉動。”
“你讓人假扮你進宮,讓我們跟蹤你,然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就為了說明你不是兇手?”
“刺殺祺王傷了若沖的人不是我拍去的,扣留祺王的決議我和我母妃也都沒用參與其中。當我知道跟蹤我的人是你,我也就不懷疑祺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