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以為?”
“你要是跟蹤我,何必威脅我?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若是我抓了你,說你跟蹤我,就會牽扯上祺王,他這么做也太愚蠢了。”
李麟笑笑,應下。
“祺王真的想辭官嗎?”裕王問。
李麟篤定地說:“說是想下江南去,陪著若沖游山玩水,做個閑人,后來又說要去五臺山剃度出家,總而言之,他是灰心喪氣了。可想不到這么一鬧,他只能重燃斗志,把辭呈要了回來。因為若沖睡著呢,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和祺王說,我當時一直覺得這件事看似他是受害,可得了好處的卻是他。后來聽木子左說龔光杰在暗中查太子和大燕,我恍然大悟,這會不會是龔光杰做的?”
“太子沒回來前,龔光杰在內閣會議上一言不發,我就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了。”裕王若有所思地說道。
之后,李麟與他手下的回道祺王府之后,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祺王和李麟從長廊下穿過,一面私生竊語。
“裕王不是刺殺的人,我們也不不是威脅他的人,那誰在中間做了這一切?”
“李麟,你回來之前,木子左差人將消息傳遞了回來,說太子對我們把護送他回國的四人送審,顯得非常惱怒,已經下令放人。”
“大理寺怎么做的?”李麟忙問。
“雖然他還未登基,可他已經算是皇帝了,大理寺沒有理由違抗他的命令。”祺王不屑地說道。
“審問的人有說什么了嗎?”李麟又問。
“他們一口咬定是逃出來的,當然這件事顯然不可信,他們都餓得皮包骨頭,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可能救太子逃回來?”
“光憑推論,怕是不足以讓人信服。”李麟咋舌說道。
“我們不需要證明太子是否通敵,只要有漏洞,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回來這件事上還有疑問。”
李麟問:“王爺想用疑心來做文章?”
“三軍之害始于狐疑,很多事你做沒做不大要緊,關鍵是人家以為你做了沒做,大多數人以為你做了,你就算是沒做那也是做了。”
“要是太子拿出證據說他們沒有做呢?我們要怎么收場?”
祺王冷靜地望著李麟:“那就不要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李麟卻說道:“可我們不方便出手,現在天都可不止太子,裕王和我們三雙眼睛,還有太多人盯著我們了,這時候誰動手除掉另外兩人誰的手就臟了。”
祺王詭譎一笑:“那就讓裕王去辦,把所有臟事推到他的頭上,我們法辦了他……”
李麟一臉愕然,望著祺王。
祺王走到長廊的盡頭,到了若沖的房門外。
祺王扭過頭看著李麟:“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
李麟低下頭。
“只要裕王還在,我就不放心。若沖心軟,誰對她一點點恩惠,就記得人家一輩子,投她以木桃,她報之以瓊瑤,她心里太干凈了也太正義太過良善之人在這個世上存于世間只能被人利用。她優柔寡斷,她做不了決定,所以我只能親自出手替她做決定除掉一些可能利用她的人。本王的看出來,你和她是一樣的人,你也想她后半生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下去吧?”
“謹聽王爺吩咐。”李麟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