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府。
龔宗宇的轎乘抵達,轎夫干干壓下轎,龔宗宇自己就掀開轎簾自己鉆了出來,小跑著進了祺王府,見到祺王他匆匆行禮問安之后,便直奔主題。
“王爺,大理寺傳來消息,向天到大理告了太子通燕,意圖借用燕人的勢力奪權。”
祺王詫異地:“這……向天真這么說的?”
“依據口供,之前太子在大燕不是被扣留做人質,是他自己留在大燕,不想回來。”
祺王瞠目結舌:“太子幾乎已經是皇上了,這件事就算是真的,誰有膽子查他?”
龔宗宇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翰林院國子監一幫人總該派上點用途了,我們就要聽一句‘民為貴,君為輕’……”
祺王了然,說道:“你找人去做,這件事我不便出面。”
龔宗宇問:“誰做合適?裕王嗎?他的位置僅僅次于您,這件事牽涉皇位爭奪,幾位王爺出來辦事都難以服眾,內閣和司禮監也要避嫌。”
祺王想了想:“我有一個人選,李讓,這個人素有忠正之名,是姑姑長公主獨女孝娥郡主的夫君,曾在太子麾下效力,他的父親李復是趙謹明的門生,讓他們自己人查自己人,我們不要插手其中,不要讓我們的人攪進去。”
“李讓這個人,帶兵打仗可以,查案子他行嗎?”龔宗宇疑惑地問。
“很因為他是外行,是傾向太子一邊的,太子才會愿意和他說話,去澄清自己,我們想辦法從中找出破綻。你說李讓不會問話,那換做孫浩譽,文遠博他們這些擅長的詢問的,設陷阱的,太子在他們面前為了自保,將會一言不發,以太子的身份地位誰都沒法對他動刑,他們什么都問不出來。”
龔宗宇還是擔憂不已,疑心重重地:“王爺,這樣的好機會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李讓在其中,就是李復在其中,趙謹明雖然已經賦閑在家,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不要急功近利,要飯的手里也得給人一條大狗棍子,別把人逼到絕境。不要讓人覺得有人有意針對太子,能查他對我們來說就已經夠了。”
“所以審問太子,其實我們就已經達成目的了?”
祺王點頭:“翰林院和國子監能出面提出審太子,這就是對我們來說最好的開局,切記不可弄成一言堂,要好好爭吵一番才能顯得公正。”
龔宗宇諛道:“王爺高明……”
祺王才聽龔宗宇的奉承,便打斷了他的話:“把說這些話的心思用在正事上,學著點你哥。”龔宗宇一聽外人說起龔宗寧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之后別了祺王,回到龔府,將祺王的命令傳達給孫浩譽。
孫浩譽立即著手去辦,在向天高發的太子當天,孫浩譽和文遠博與司禮監現在暫代掌印的司空玄一道去了翰林院國子監而出,詢問太學生和名儒大家究竟能不能審查太子。
驛站。
太子也聽說了向天誣告自己,郝敏和蕭墻跪在屋外一天滴水未進,仁清太子沒有責罰他二人,也只如今責罰二人無用,眼下用人之際不應該在弄得眾叛親離。
歐陽徹在房里陪著仁清太子下棋,歐陽徹略贏幾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