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回程時,在宮門外遇見司空玄。
李麟連忙行禮問安,司空玄問:“你早該進來看看你干爹了,你干爹去年被打過之后,身子就不大好了。前些天在司禮監他都不敢坐下,說傷口疼。”
李麟驚訝:“有這事?”
“咱家干嘛和你說謊呢?你干爹要面子的人,不請人來看,也不說,可我們做的就是伺候人察言觀色的活計。看出他走路不利索,我去說畢竟像是有所圖,你是他干兒子你說話他聽,勸勸吧。”
李麟鞠躬:“多謝司空公公。”
“不必了,以后我們不中用了,還要仰仗你呢。”
“不敢這么說,奴才依仗您才是。”李麟跪地叩首。
司空玄走上前去扶起李麟,湊在李麟耳畔悄聲說:“替我傳個話給祺王,我要見他,明天晌午,就在這兒。”
李麟一怔,木訥地望著司空玄。司空玄微微一笑,徑自離開。
祺王府,若沖屋外的長廊下。
“司空玄想見本王?他說了想與本王說什么事嗎?”
李麟搖頭:“他沒說,不過這時候找您應該是為了投靠您吧。”
“何以見得?”
“奴才見了奴才的干爹楊端了,按著他說,黃保離開這潭渾水,還有一個緣故,就是您,他不想違背先帝的意思,可他也知道就算是吧皇位叫到太子手里,有朝一日還是您的,他只能隱退。司禮監現如今的局面也是黃保提醒的,所以司禮監沒有為太子說過一句話,也沒有違背先帝的意思。”
祺王聽了之后,微微勾唇。
翌日,祺王穿戴整齊,去若沖房中,見若沖憂心忡忡。親自動手切了個梨,送上前去喂給若沖。
“你穿成這樣,是要出去?”若沖問。
“帶回要出去見個人。”說著祺王喂若沖吃梨,若沖伸手接過。
祺王咋舌:“你不是說抬不起胳膊嗎?這些天都要本王喂你。”
若沖低頭含笑,柔聲問:“就想趁著生病,在你面前矯情,讓你照顧我。我很陰險吧?”
“你矯情點挺好的,這樣本王才有機會照顧你。要你平時那樣,咱們見面吵八百回了。”
若沖抬起頭,仰視祺王:“王爺,你要如何處置我?”
“還能怎么辦?都把你明媒正娶回來了,總不不要吧?”祺王扭扭若沖的臉蛋。
“沒和你鬧,我真的倦了,無休無止的算計恐懼,在這樣下去,我會瘋了的。”
“別擔心,有我在。就算別的沒有,我們手上有兵,沒人能把你我怎么樣的。”
若沖嗔怪:“現在不是比誰的拳頭,要人心。”
“人心似水,總能有辦法的。你現在這么個模樣,自怨自哀,除了給本王添煩惱,你還能干嘛?你這么聰明,得替本王想辦法把難關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