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他關押在一個很是隱秘的地牢中。”
“他現在如何了?”
“該吃吃,該喝喝,挺好的。”
“他就沒有和你們鬧起來嗎?”
阿魷想了想說:“一開始還鬧過幾次,他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他要去回宮證明自己沒有通敵。”
“那他有證據嗎?”
“沒有,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他現在想的都是憑借自己的話給自己作證。”
“他還對皇位念念不忘呢?”若沖不屑地問。
“我前天去送飯的時候和他說了兩句,他說即使自己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被冤枉陷害的,可他也要回去和他的兒子說自己是被誣陷的,不是為了權利,而是為了他兒子。他說起了一個小姑娘的事,他說小姑娘因為自己的爹背著罪名,太子雖然盡心竭力照顧那個姑娘長大成人,在衣食住行上彌補了那姑娘的生父,可姑娘還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他說不想要自己的兒子也那個樣子,就算是舍去自己的性命,也要回來告訴兒子他的爹沒有通敵叛國。”
若沖眼圈微紅,用衣袖拭去淚水,苦笑一聲。
“還有這樣的事?可我記得上次從那個怪人口中聽來的,太子可不是這樣的。”
“我也一直認為太子心懷叵測,是個卑鄙無恥下流之人。可是相處下來,也明白為何李讓一門心思跟著他了,他那個人還不錯。又或許是我們一開始就誤會他了。”阿魷意味深長的嘆息。
“你想說的是師父他一開始就是誤導我們的?”
阿魷搖頭:“我只是猜測,他已經去了,他秘密都已經被黃土掩埋,但愿不會陳滓泛起。”
若沖回想自己去邊境尋找太子的庇護,被正清道長攔下之后她再也沒有想過去依附太子,反倒是順著他的心思回到天都攪弄到了朝局風云之中。
“你是何時開始這樣想的?”
“師父讓我去燕國接觸慕容洵的時候就開始了,已經很久了。當我知道慕容洵直到死都沒有把我的身份說出來,說出我他應該會有活路的,想不到他居然沒有,得知這個消息時我感覺自己就是血淋淋的兩只手,一雙師父用來殺人的手。”阿魷沮喪著轉過頭去背對著若沖。
“我懂了……對了,那個叫做曠兮的女子,她的墓你們知道在哪兒嗎?畢竟是我,是師父我們害了她,我想去祭拜她,行嗎?”
“我陪你過去吧,找的地方不錯就是遠了些。”
“現在就去吧,了一事是一事。”
阿魷魚掀起車簾與趕車的馬夫說了曠兮的墓地。
阿魷不愿多說曠兮的事,他記得他們的人把曠兮的尸體認領回去時,殮尸的老婆子說曠兮身上沒有一處好皮肉。